“陳老師,這消息是您之前提供給我們老總的,您這麼反問是什麼意思?”一直沒有消息,彆說陳昭不能冷靜,那個合作者也品出不對味來。
圈子裡關於陳裕的傳聞一向很多,而司煬雖然揚名晚,又是曇花一現,可到底名聲在外,這兩人現在湊在一起,誰知道具體是什麼呢?
弄不好這特麼就是一出仙人跳,陳昭就是個二傻子,被這兩位設計成棋子,就為了對付他們後麵的人。
那人覺得情況不對,也趕緊聯係國內。卻意外發現,國內那頭風向也跟著變了。
而此時,陳裕國內自己的屬下也給他發了封郵件。無獨有偶,是關於國內興盛那頭的局勢。
陳嶠竟然穩住了。不僅穩住了,興盛原本空缺的資金口也填補上了。憑空掉下來一個餡餅,竟然把興盛護得固若金湯。
“不對勁兒,陳嶠手裡沒有那麼大的流動資金。他媽的確留給他些東西,可哪怕算上他外祖家,比起興盛鋪張開的攤子也隻是杯水車薪。”
“陳裕不在,陳嶠雖然可以代理,但是他絕沒有那麼大的權限。一定是有人給他兜底。到底是誰?”
“是一個叫徐陽的。不過原本不叫這個,是前兩周才改的名字。”
“照片給我發過來看看。”
屬下那頭還在查,時間爭分奪秒,陳昭下意識屏住呼吸等著。很快,當照片發過來的時候,陳昭陡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個徐陽他認識!分明是司煬離開陳裕後經常帶在身邊的那個手下。
因為他是突然出現的,雖然不起眼,但他還是記住了這個人。
可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興盛?司煬到底讓他給了陳嶠什麼,才能讓陳嶠那邊頓時有了定海神針?
陳昭總覺得這裡麵的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然而下一秒,一個非常荒謬的想法就竄進了他的腦內。他突然反應過來司煬之前花出去的那些錢,仔細算算,資金陸續回籠之後,還真的差不多就是陳嶠現在手裡缺少的數。
不過也不對,司煬這裡麵大概抽出來一些給了他。有六七千萬的樣子。陳嶠現在的情況,少了一筆,他都支撐不下來,司煬從哪裡弄這麼一大筆現金出來?
陳昭反複推測,然後想起來另外一件事。鴻門宴過後,徐導曾經和他說過,司煬在飯桌上的賭局裡贏了一張支票,不多不少,正好七千萬。
所以司煬交給陳嶠的,是他的全部身家。所以他就這麼在意陳裕?到了寧願把自己所有一切都給陳裕的地步?
那他怎麼不把自己的心臟也一並給了陳裕?
陳昭怒不可歇,然而下一秒,他就冷靜了。
他突然氣象,會不會這個和陳裕換心的人,其實就是司煬?所以他才會把自己的身家和親信一並給了陳嶠。
畢竟他以後用不上了啊!
不,不會這麼巧的。陳昭不停地反駁自己。
可理智卻一刻不停地提醒著他,如果不是這麼巧,那之前和之後的事兒就完全不能解釋。
他還記得,鴻門宴後,他和司煬第一次見麵,陳裕的那個秘書就跟在司煬身邊腳前腳後的伺候,甚至連空調溫度都要過問。
後來當天晚上陳裕就回來了。兩人關係曖昧,加上圈子裡的傳聞,他就真的以為司煬是被陳裕包養了。
可仔細想想,這其實根本就不可能!
陳裕不是那種會因為美色迷惑的,司煬再美,也不可能讓陳裕一見麵就能在鴻門宴那種場合力保他。
除非,他們倆有彆的交易。
例如,換心。
陳昭頓時透體冰涼。
“陳昭,愛你的司煬早在鴻門宴上就死了。”這句話司煬後來反複和他說了三次。
每一次陳昭都覺得這是司煬的故意報複。可現在他卻突然品出一些其他的味道來。
他突然意識到,這句話其實不是司煬在報複,也不是司煬在拒絕,而是他在敘述事實。
如果司煬在鴻門宴上和陳嶠做了交易,答應現在把心臟換給他,那可不就是死了嗎?
隻是判了個緩刑,還能多掙紮幾個月罷了。
陳昭臉色陡然變得慘白,他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是陳裕秘書的。
那邊電話接的很快,陳昭開門見山,用顫抖的音調質問他,“你告訴我,把心臟還給陳裕的到底是誰?”
秘書那頭一開始還是沉默,後來則是用相當冷漠的語調反問陳昭,“陳先生不是都知道了嗎?是司煬啊!”
“!”陳昭手一鬆,手機頓時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