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過來隻是撐個場麵, 司煬來的不早不晚。既給足了主人麵子,也沒有過度喧賓奪主。
可即便如此,司煬的到來到底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我就是來湊個熱鬨。”司煬笑著客套, 熟門熟路的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酒, 順勢喝了一口, 算是給足了眾人臉麵。
不過這是司煬今兒心情不錯。
雖然出門的時候有點勉強,可眼下包間裡乾乾淨淨, 沒那麼多幺蛾子,隻是單純的朋友慶祝, 也算是討了司煬的喜歡。
因此, 幾杯酒下去,司煬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切一兩分。
桌上都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主兒,頓時明白司煬不喜歡那些烏七八糟的玩物, 也紛紛在心裡告誡自己,以後若是請司煬,必定得挑著清淨的地兒,免得冒犯了他。
可實際上, 司煬還真不在意這些。隻是重生回來之後, 格外不想應酬罷了。
倒不是他轉了性子,守身如玉, 而是過去和喻錚的糾纏太累, 讓他懶得在應付風月場上的假意虛情。
可即便是司煬再沒興致,他這個身份,這張臉, 這個氣度, 也仍舊是放在這了。也就是他剛成年,所以才沒勾得狂蜂浪蝶都往身上撲, 可再過幾年就說不準了。
酒過三巡,也是到了該散場的時候了。
司煬今兒喝的有點多,隨手拽鬆了領帶,司煬將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懶洋洋的把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醒酒。
他原本在外都是極其端正優雅的好模樣,這會子臉上染著醉意,卻顯得格外性感。就連搭在沙發上的手臂,都讓人臆想能夠環繞在自己身上。
“司少……我現在叫人送您回去?”今兒生日的主人顯然沒有見過這個,一時間連話都說不清楚。
司煬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自去吧。我慎會兒就成。”
“好,好,那我先走了。”那人像是得了什麼聖旨,趕緊站起來走了,直到走到會所外麵,他才反應過來,狠狠地抽了自己的一巴掌。
這個司煬真是要了命了,這才幾歲,一個眼神就勾得人意亂情迷。
他可還和司煬沾著親帶著故呢!換個旁人,怕不是就要撲上去了吧!
很顯然,他這種思慮並非杞人憂天,且看會所裡麵,路過包間門口,偷眼往裡看的服務員,就不止一個兩個了。
如果不是知道司煬身份不同,不能得罪,早就有膽大的推門進去。
可即便如此,美色當前,自然有膽大不怕死的。
今兒這酒後勁兒極大,司煬原本以為散散酒氣就能清醒,可卻越散越醉,就連脊背都被酒氣侵染的發酥。一時間全身上下都輕飄飄的,還真站不起來。
司煬眯著眼,琢磨著要不要打電話叫司機來接,偏這會有人推開半遮半掩的門走了進來。
司煬醉得厲害,看人帶著重影,隻能認出是個男孩,還以為是什麼過來討巧兒的小兔子,習慣性的朝著來人招招手。
“來,湊近點給哥看看。”司煬挑著唇角,語氣風流輕佻,招得那男孩直接僵住了身體。
“嫩。”司煬順勢拽了那人手一把,順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
“幫哥個忙,給這個人打電話。”司煬報出一串號碼,“等明兒我酒醒了在好好感謝你。”
感謝兩個字司煬咬得很輕,像是在舌尖一滑而過,連帶著心尖都被撩撥得發酥。
那進來的男孩多半也是個雛兒,哪裡見過司煬這陣仗。稀裡糊塗就把電話打了出去,然後把自己的外套給司煬蓋上,又喂他喝了一杯醒酒藥,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而他走沒多久,司煬的司機和管家就來接人。
司煬蓋著男孩的外套歪在沙發裡,這會醒酒藥的效果出來了,司煬昏沉沉的腦袋也跟著清醒許多。
倒是能自己走出去了,隻是衣服沒忘,還照舊披在身上。
等到了家裡,祖母一看司煬醉得厲害,趕緊陪著他去臥室。
“奶奶……”司煬一向注意分寸,像今兒醉得這麼厲害也是幾輩子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