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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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城郊北界,風呼呼地刮著。任憑鐵打的壯漢也生出幾分縮頭縮腦的瑟縮之感,可劉硯辭像是完全沒有感觸到寒冷地站在那兒。

這塊地皮雖然被劉硯辭的封印住,但一旦踏上這片區域還是會給人一種渾身不舒服的無力感,其實人對於威脅的感知是很敏感的,所以這塊地皮就一直被閒置著,沒有人敢接手。

黑熊原本坐在空地上閉目養神,空氣中散發出來的異樣氣息讓他瞬間睜開眼,他露出牙齒,半是調侃半是玩味地說道,“來的可真夠快的,我還以為要等下個把時辰呢。”

“人在哪?”

熊掌像是捏著一根牙簽似地拿著一柄木棍,對著劉硯辭的那頭削得很尖,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初白,笑吟吟地說道,“她是你愛人?哦不對,現在流行的說法叫女朋友對嗎?”

劉硯辭順著尖頭看到初白,她被寒風吹得臉頰通紅,可她大概是凍糊塗了,渾然不覺冷。劉硯辭清楚地知道她被捆的位置之下就是那五口棺材,而她被綁在高高的木樁之上。

劉硯辭笑對黑熊,“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負之高台?你打算架起火堆燒死她嗎?”

黑熊也漫不經心道,“她的去留取決於你。”

看見道袍的劉硯辭,初白大叫,“劉硯辭,救我。”

身為道中之人,劉硯辭麵上看似熱心助人,但能真正牽扯自己心神的事或人很少,年少修煉時師父刻意教導,不能因為任何因果耽誤自己的道心,摻雜個人情感是道家大忌。

換言之,他的內心極其冷漠。

饒是這麼一個淡漠之人,在聽見初白喊自己名字之時亂了心神,有了片刻的恍惚。可能在她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刻,劉硯辭已經失了心神。

夜叉雖然出身陰曹地府,但不等同於那些小兒科的鬼,他是正二八百的地府陰差。劉硯辭心神混亂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拿捏住了初白,現在的劉硯辭就等同於砧板上的肉,隨他切或絞。

劉硯辭一身玄色道袍,麵色沉寂地告訴初白,“彆怕。很快就會沒事的。”

“我來了,你把她給放了。”

黑熊笑了,手上的木棍敲了敲綁著初白的木樁,“劉硯辭,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一點吧。你把我的鬼界都封印住了,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或是她?”

劉硯辭從風中走來,狂風吹起他的道袍,“閻羅王向來恩怨分明,隻管陰間之事,你作為地府厲鬼豈能擄掠人類?你就不怕我去地府告你一狀嗎?”

黑熊知道自己完全占據上風,壓根不慫,“劉硯辭,你犯不著用閻羅王來壓我,這裡不是地府,他管不著我。再說了,劉硯辭就憑你也好意思說我嗎?你作為雲鶴派傳人,屁股就很乾淨嗎?”

熊瞎子一把抓起癱軟在地上的王霄,指著劉硯辭說道,“他是不是威脅過你?”

王霄木訥地點點頭,“他威脅我不要跟著初白。”

黑熊又說道,“還有那個小混混,記得嗎?躲在巷子裡找你倆麻煩的那位,現在正躺在醫院骨科病房呢。”

劉硯辭臉色一變。

黑熊笑著來回踱步,“劉硯辭,你作為道門中人竟威脅人類,就不怕遭到反噬嗎?”

大風呼嘯從初白的耳邊吹過灌進她的鼻腔,她聽得雲裡霧裡,但一些重點她是聽明白了,劉硯辭之前暗中保護她,可能不止一次。

可是反噬是怎麼回事?他會受傷嗎?你們都是神棍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專業術語?

劉硯辭滿臉不在乎,嘴角吟出一聲嘲笑,“想要利用死人去醫院敲竹杠,這種人不是活該遭到報應嗎?”

冷漠至極,初白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的劉硯辭,他臉上沒有表情,在他眼裡看不出絲毫情緒,這世間任何事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