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2 / 2)

孫武敬小聲嘀咕了一句,“這貨是不是腦子有病?跑到警局門口澄清牧氏新聞?來來來,你們幾個跟我過去拿住人,不要將事態擴大,不然我這個月都得留在辦公室寫報告。”

“是!”

孫武敬撥開人群,“等一下,這裡是警局門口,你們不能在這裡聚集。初小姐,你跟我進來。”

孫武敬雖是用商量的口氣對初白說,但一隻手已經捏住她的胳膊,似乎就想把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千金小姐給押回審訊室。

“初小姐請。”

初白不為所動,即便自己的胳膊捏在警察手裡也紋絲未動,即便下一秒孫武敬會將她反手製服壓在地上,她也不害怕。

初白在他耳邊輕輕問道,“孫武敬,你想不想救你好兄弟?”

一句話如同夏日裡的驚雷,孫武敬動作頓住,“硯辭?硯辭怎麼了?”

“我現在很難和你解釋,孫隊,你隻要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劉硯辭,他現在危在旦夕。”

孫武敬說道,“不行,你必須先和我說說硯辭怎麼了?”

“孫隊,我和你同樣關心他,我甚至……我愛他……而他也愛我,他信任我,所以我希望你身為他的好兄弟也信任我。”初白的眼淚又這麼滴下來,初白不是第一次在他麵前哭,隻不過上一次她是在裝軟弱博同情,可這一次她是真的痛苦,“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救他。”

孫武敬死死盯著初白的眼睛,她不像是說謊,他鬆開手朝著人群中的同事舉起一個禁止的手勢。

初白站在警局前麵,“我今天想講個故事。”

故事?所有人都吃不準初白到底想乾什麼,隻有孫武敬心裡直發怵。

初白舉起一本雜誌,封麵上正是她的照片,這是一本采訪她的雜誌說道,“我是人人豔羨的牧氏繼承人,大家都覺得我命好,上輩子拯救世界才有這輩子這麼富有的生活。我雖然不是牧如野的親生女兒,但他像親生女兒那樣培養我栽培我。”

初白低下頭,“我也曾經這樣以為,我母親去世之後我之所以能很快從悲傷中走出來都是因為牧如野在我身邊陪我。我曾經以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我也認同牧如野,就是你們口中我那個繼父對我如何如何的好。”

“但十六歲生日那天晚上將我的這個美夢一擊即碎。這個你們眼裡這麼完美無缺的男人……他對我說……說我是他精挑細選的作品,生來就是為他而生,說我的生成八字能融入他的骨血,隻有我有資格承受他的子嗣,隻有我的子嗣能做他的繼承人。他選中我甚至不惜……娶我的母親……”

初白不得不再次回憶起那個惡心的夜晚,“你們眼裡那個幽默風趣的男人在我十六歲生日蛋糕裡下了藥,然後安安靜靜堂而皇之地闖入我房間,俯在我的身上……那一夜是我最漫長的一夜,是我最痛苦的一夜,我在完全清醒卻無力反抗的狀態下承受所有。”

初白將臉埋在雙手中,“至今都記得他那夜在我耳邊說什麼,他誇我美麗……皮膚……。”

原本嘈雜的人群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靜默地聽她說著。

“這就是你們豔羨的生活,怎麼樣?想不想和我一樣?”

“後來我開始反抗,用儘一切辦法逃離他,可是他是牧氏老板,正如他自己對我說的那樣,我永遠不可能逃離他。”

初白停頓下來,“我原本以為我的日子就是這麼暗無天日,我認命了,可有一天我在他的書房發現我母親的日記,我才知道我母親帶著我嫁過來之後也發現他的詭異反常,她曾想要試圖帶我逃離他的世界,就在那個她準備帶我逃走的夜晚我母親消失了。”

初白的眼神空洞失去光澤,完全沒有平日裡那般靈力魅惑的樣子,她像是蒙塵的珍珠仿佛整個人都失去光澤,“你們知道什麼叫消失嗎?就是我時至今日都無法祭拜我母親!”

冷風卷起人們的衣角,忽然人群中有個聲音打破沉默,冰冷的話如尖矛毫不客氣地刺向她,“初小姐,現在牧先生人都死了,你這麼說會不會太過分了?”

“是啊,雖說他的確有被爆出玩弄未成年人,但作為他至親的女兒現在這樣急於撇清關係,是不是也有些不太近人情?”

“人死了你想怎麼說都可以,你現在這樣博取大眾同情是想讓牧氏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