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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昏睡的吳院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迷茫了好一會才看清楚麵前的人，“你是誰？”
劉硯辭反問，“你說我是誰？”
吳院的腦袋像是剛被無意間來了一悶棍似地疼痛難忍，可劉硯辭的聲音有不停催促他，他隻能逼著自己思考，“你是……初白的男……朋友？”
劉硯辭點點頭，算是鬆了一口氣。
就在剛才他慢慢化解吳院心中那道蠱，對於吳院體內的毒是否清除乾淨，他也沒有底。
“你還感覺自己哪裡不舒服嗎？”
吳院摸著額頭說道，“頭暈。”
“這是正常的，還有其他不舒服嗎？”
吳院不再繼續說話，一隻手顫抖地摸索口袋。
虛疑問道，“你在找什麼？”
“我找手機，我要打電話給初白，讓她給我安排一個核磁共振，我怎麼會這麼頭暈的。”
劉硯辭問道，“吳院，你知道最近市醫院發生什麼事了嗎？”
“醫院？醫院能有什麼事？”吳院摸著頭，“況且有初白在，她都能給我處理，我不擔心醫院。”
虛疑擔憂地看向劉硯辭，小聲說道，“師父，吳院是不是失憶？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他，以免他受刺激。”
“你已經辭退她了。”劉硯辭說道。
“什麼！”吳院猛然站起來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渾濁的老眼難以置信地看向劉硯辭，虛疑想要上前一步攙扶卻被劉硯辭阻止，“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辭退初白？你不要胡說了。”
“真的是我胡說嗎？”劉硯辭冷靜地收拾自己的工具，“你好好想一想。”
吳院依舊不相信劉硯辭，他試圖穩住心神，“初白在哪裡我要見她。”
“她是不會見你的。”
吳院像是看白癡一樣看劉硯辭，他掏出手機撥通初白的電話，才響了一聲就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
吳院不相信又撥打了一個，得到是同樣的回複，“可能……可能她在忙沒空接我電話。”
“響了一聲就掛斷就說明對方把你手機拉黑了。”
“她不會……為什麼……要拉黑我？”吳院喃喃自語道，“她怎麼可能拉黑我？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對？”
劉硯辭問道，“吳院，你想一想這些天你都乾了什麼？”
“我……記不起來了……”吳院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虛疑依舊想要扶住他，卻礙於劉硯辭的目光止住腳步。
劉硯辭雙手環胸冷眼說道，“所以我讓你好好想一想，不要急啊老人家。”
“我能做什麼？”
雖然吳院嘴上說記不清，可總有些熟悉的片段在他腦中播放。
“初白，你沒有資格坐這個位子。我已經答應給木桃了。”
“你太任性了。”
“恭喜你，木桃，你是神外的副主任了。”
“你是用醫院的實驗室得到的數據，理應和醫院共享，我讓你署木桃的名字也是應該的。”
“不……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呢？這個人絕對不是我。”
劉硯辭挑眉，“這個人就是你，是你逼著初白辭職的。”
“我怎麼會……”吳院抬起頭來問道，“初白真的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