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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
劉硯辭說，“對，我們不需要牧氏的律師。初白，過來。”
初白沒有動。
溫律連忙對著初白解釋道，“是牧總吩咐的，如果初小姐你執意不要……”
“我不需要你們的律師，劉硯辭。”
初白再次拔高聲線，不過這次這話是對著劉硯辭，有那麼一瞬，劉硯辭在她眼睛裡讀到晦澀不明的陰鬱，他一時間分辨不清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才會讓初白有這種壯士斷腕的表情，“初白……”
劉硯辭這才發現初白紋絲未動依舊站在溫律身邊，初白的決絕像是挺拔的大樹無論他這狂風如何大作都不予理會，劉硯辭心中一陣恐慌，像是無形之中手裡攥緊的細沙順著指縫悄悄溜走。
“什麼？”吳院望著初白，他的嘴唇泛紫，似乎也有些耳背不願相信初白會這麼對他說，渾濁的老眼中閃出迷茫，下意識地招招手，“孩子，你是不是糊塗了？趕緊過來，放心沒事，我都安排好了。”
劉硯辭問道，“初白，你知道你說什麼？”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我再說一遍我不需要你們的律師。”初白上前一步，冷冷地看向吳院，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已經不是市醫院的醫生了，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吳院，是你親自批準我的辭職的？”
吳院的臉慘白，心臟難受需要臥床休息，此刻卻全然顧不上，“辭職的事你怪我，我理解，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先替你保釋，我們回醫院再說好吧。”
“不。我已經和市醫院、和你沒有關係，請你以後也不要再幫助我。”
劉硯辭伸出手想去牽她手，薄唇揚起討好般笑容，“初白，你這是唱那出？”
初白手一抬避開劉硯辭的手，厭惡地說道，“你彆碰我。”
“初白，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劉硯辭，是你男朋友。”
“我知道你是誰，我現在也清楚你是怎樣的人。”
“怎麼進了一趟審訊室你就變了一個人？”
初白對著溫律說道，“溫律，謝謝你來保釋我。能不能再請你幫個忙？”
溫律說道，“牧總雖然不在本市，但他特意吩咐我一定要護你周全，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好，那就麻煩你跟我去一下廣濟堂。”
“初白，你冷靜一點。”
初白坐在溫律的車來到廣濟堂，劉硯辭喊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一路，一時之間不明白她究竟要乾什麼。
“我現在很冷靜。”
劉硯辭在廣濟堂門口攔住她的去路，“你實話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我改，你不要生我氣。”
“我沒有生氣，我現在就想離開你。”
劉硯辭拉住她胳膊，惶恐地問道，“你要乾什麼？離開我？給我一個理由。”
正當他倆互不相讓時，毛豆豆一見主人回來了，搖頭晃腦就往她懷裡鑽，差點把她撞倒在地，幸虧身後的溫律扶住了她。
“滾開！你這隻狗真是煩人。”
毛豆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葡萄般的大眼向劉硯辭投去害怕的目光。
劉硯辭說道，“你乾什麼這麼對它？它隻是見到你太激動而已。”
初白嫌棄地看了一眼毛豆豆，“離我遠一點。”
劉硯辭震驚地望向初白，簡直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