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男生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失落，就連肩膀都快要耷拉到地上了。
羅小琦一點也不失落，勾著其中一個男生說道，“你們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她不收徒弟，你倆非要來撞南牆。”
初白歎了口氣，耳邊響起吳院廢話似地諄諄教誨，不要總是這麼高傲，你也不是一步登天到今天這地位的，要給其他人一點機會，彆人會很感激你的。
“你們想學什麼？”
羅小琦瞪大眼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
“你確定你要教他倆？”
兩個小男生又肉眼可見地精神起來，初白一下子就被逗樂了，沒忍住當場笑了出來，羅小琦狠狠地拍了拍小男生後腦勺說道，“還愣著乾什麼？初老師笑了，你倆還不趕緊提要求。”
“初老師，我們想請教你一點業務上的事，就是你上次那手術簡直絕了，我們也想學你那招……”
“哪招？”
“……”
“你說什麼？說大聲一點。”
“我想學縫合神經元，這縫合術……真的是人類的手做出來的嗎？”
“還有我還有我！我想學你上次切血管瘤那招。”
一打開話匣子兩個小男生就像竹筒倒豆子似地通通倒了出來。
“我也要學！”
“初老師，我通通都要學。”
羅小琦堵在他倆前麵，“你倆小子真是夠了，說好初白是我師父，怎麼我還沒學夠的技術，她怎麼會教你們的呢！簡直癡人說夢。走走走，趕緊走，我找你們初老師有事！”
“初老師！”兩個小男生戀戀不舍地望著初白一步三回頭。
“回來。”
初白歎了口氣，“你們先去手術室，我十分鐘之後到。”
“謝謝初老師。”
望著那兩個連走路都歡呼雀躍的男孩子，羅小琦依舊不敢相信，“你確定要教他們而不是耍他們玩？”
“我有這麼壞嗎？”
“你當然沒有，你就是對那些沒有資質的人沒什麼耐心。你還彆說這點你和劉硯辭還挺像的，他選的那兩個徒弟是真聰明，一說就明白。”
提到劉硯辭，初白麵部表情明顯柔和許多，羅小琦八卦地湊了過來，“喲初老師，我還第一次見你臉紅，你和劉硯辭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你哪裡來這麼多廢話，趕緊說什麼事，說完我還要去教那兩個實習醫生呢。”
羅小琦撓撓頭，“事情是這樣的，吳院這幾天一直鬱鬱寡歡。”
初白問，“這老頭又怎麼了？是不是又偷偷藏榨菜被心外老師給搜刮出來了？不會啊，他那病房我搜了好多遍，應該不會有漏網榨菜。”
“他一直對你沒當上神外副主任耿耿於懷，”羅小琦說道，“想讓你當這個副主任，又怕之前木桃的事會讓你忌諱讓你不開心，所以這幾天一直糾結該怎麼和你提這件事。你說這老頭年紀大了之後怎麼這麼瞻前顧後？”
“這老頭心思怎麼這麼彎彎繞繞，這話不能和我直說嗎？”
羅小琦一拍大腿，“就是。他來問我意見，我就當麵拒絕他，我說以初老師的個性是不會在這個時間接受副主任位子的。”
初白反問，“為什麼不會？”
這是今晚羅小琦第二次幻聽，“難道你要接受這個副主任的位子？你就不怕那些風言風語，說你占了……木……那人的副主任位子？說你真的殺了人？”
初白搖搖頭，“之前我的確介意，我怕彆人說我搶了死人的副主任，況且警方已經洗脫我嫌疑，他們憑什麼說我？”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