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得厲害，眼前的空地上沒有任何阻擋他們的。
“你乾嘛忽然停下來？”
虛疑沒有說話，眼睛看向前方，一時間初白以為他撞了邪。
“有情況。”
“虛疑，你看見了什麼？”
他沒說話，他的確是看見了什麼。
劉硯辭啊劉硯辭，你這人怎麼偏偏收了這麼個言簡意賅的徒弟？
他鬆開初白的手，二話不說攤開右手，掌心幻化出一把大白刀，初白咽了咽口水，覺得她如果真的被牧如野抓走就沒有機會問了，她遲疑片刻才羨慕地問道，“那啥虛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你這個刀和劉硯辭的完全不一樣，這刀叫什麼？”
天空中響起一陣笑聲，那是嘲諷的笑，牧如野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這刀叫白刃，小白，這可是一等一的好武器。每個道士到了某個境界都會根據自己性格幻化出不同武器，難道你跟著劉硯辭這麼久，他都沒跟你普及過這些基本常識嗎？”
初白當場石化，看了一圈沒有見到牧如野的身影，虛疑說道，“彆怕，這叫隔音傳話，他離我們還有段距離。”
“多遠的距離？”
虛疑目光堅定地看遠方，“足夠我護送你回到廣濟堂。”
半空中的聲音繼續嘲諷，“刀是好刀，隻不過劉硯辭這個徒弟的道行還不夠，所以這把白刃並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危害。”
虛疑性格沉穩，從容不迫，他一揮白刃，朗聲答道，“牧如野，如果我對你造不成什麼傷害，你為什麼讓夜鷲打前戰？你要麼過來單打獨鬥，要麼就乖乖讓開。”
牧如野說道，“你還不夠資格和我對戰。”
“是不是有資格要打了再說。”虛疑揮舞白刃朝著麵前的空地率先發起攻擊，一聲巨大的嘶吼聲響徹天空，初白眼見虛疑朝著前方空地上一躍而起向下砍去。
“那裡真的有東西嗎？”
從初白的角度看去，他就像是對著空氣胡亂揮砍，隻有虛疑凝重的麵色才讓初白意識到他不是瘋了，她終於相信那裡是真的有東西存在，她又聽見一聲嘶吼，看起來還是個龐然大家夥，因為虛疑一下子就被彈出好幾米遠。
“虛疑！”
“彆過來！”
初白被虛疑的氣勢給嚇住，竟真的頓住腳步。
“彆過來，初醫生，這裡很危險。”
虛疑被摔倒在地，但片刻不停留迅速站了起來。
“小徒弟，夜鷲沒有這麼好對付。”
虛疑啐了一口，白刃刀尖又對準夜鷲，“呸！誰是你的小徒弟。”
虛疑被打趴下依舊跳起來，反複對著空氣捶打，“夠了，牧如野，你的目標是我，你放了虛疑。”
牧如野說道，“我是無所謂，關鍵看小徒弟是否能放手讓你走。”
虛疑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誓死不從。”
猛然一個飛起，白刃又一次砍了下去。長嘯劃破夜空，惹得周圍的狗狂吠不止，虛疑又一次被打翻在地。
牧如野道，“還要再試嗎？”
“再來！”
“虛疑！”
“初醫生，如果連區區夜鷲都對付不了，我就不配做劉硯辭的徒弟，索性就死在這也是算是死得其所。”
虛疑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