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秋秋想要我當你的父親,我很願意。”尤萊亞對這句話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他總能從拾秋的話語中聽出自己喜歡的意思。
拾秋眨了眨眼,看著尤萊亞那張理直氣壯的臉,有那麼一瞬,他甚至懷疑過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才讓尤萊亞理解成這樣。
他有說過希望尤萊亞當自己父親嗎?
拾秋突然摸到黏糊糊的感覺,低頭向下看,他發現尤萊亞衣服上有血。
尤萊亞腿上的傷口似乎被他壓的裂開了,白色條紋的病服上暈著一大攤血跡,且逐漸擴大。
順著拾秋的視線,尤萊亞也看到自己衣服上的紅色,他拿過身邊的被子蓋在自己腿上,態度隨意:“好了,現在可以坐這了,不會把秋秋的衣服弄臟的。”
說完,尤萊亞拍了拍拾秋的腰,示意學生坐過來一點。
“我覺得您或許、應該先看下醫生。”
拾秋想要站起來,然而即使出了那麼多血,尤萊亞用在手臂上的力氣依舊不減。
陽光下,尤萊亞臉上開始浮現出一道道細紋,密密麻麻的交接在一起,邊緣處隱約有快要翹起來的跡象。
拾秋伸手按住病床上的鈴,尤萊亞臉上的變化戛然而止。
“依夫教授之前和我說過,如果您出現了什麼意外,就立馬按住旁邊的鈴找醫生過來。”迎著尤萊亞的視線,拾秋說道。
他在提示尤萊亞,外麵依夫教授還在等著呢。
“依夫?”尤萊亞靠回牆上,坐姿鬆散,他不再拘著拾秋,鬆開手,看著拾秋像鬆鼠一樣從自己腿上跳開,眼中墨綠加深。
“我昏迷這幾天,他來接觸你了?”
拾秋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尤萊亞語氣的問題,他覺得尤萊亞這句話問的有那麼一點點的怪異。
“依夫教授從外地趕回來後,家都沒回,就來醫院照顧您了。”
“你呢?”
“我?依夫教授來了後,我就回去了,學校還有課。”
尤萊亞聽後搖頭。
“我是說……”尤萊亞點了點自己唇。
“教授!”拾秋瞬間懂了尤萊亞的意思,生氣的喊了出來。
他之前的理解沒有錯,尤萊亞就是在懷疑他和依夫教授。
自己變態看其他人都是變態。
“依夫教授可不是您。”
病房外門被敲響,醫生趕了過來,拾秋走過來把門打開,依夫、柏妮絲跟在醫生後麵走進來。
見到床上看上去無事發生的尤萊亞,醫生有些疑惑。
“腿上的傷好像裂了。”拾秋在一旁悶悶的說道,柏妮絲進來後,他就站到柏妮絲身邊,遠離尤萊亞。
尤萊亞拉開腿上蓋著的被子,露出被血浸泡的褲子。
醫生的臉一下子嚴肅起來,讓一旁的護士去喊人做準備工作。
“怎麼弄的?”依夫站在病床旁,擔憂的皺起眉。
“小傷。”尤萊亞又把被子拉回去蓋著。
“你啊,我看你到時候走不了路了,還會不會再重複什麼小傷小傷的。”
“走不了路了,那我做輪椅,秋秋來推著我。”尤萊亞扭頭看向拾秋。
“到那時候他們年輕人就要去追求自己的夢和道路了,誰還來理你這個瘸子。”依夫嫌棄的說道。
柏妮絲在後麵點頭,被依夫望了一眼後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和拾秋聊天。
“秋秋以後有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