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晚上回來的時候,哼著歌兒就進了院子,卻看到胡家大姐端著碗筷,從胡朝陽的房間裡出來。
不由得奇怪道。
“大姐,怎麼這麼晚才吃飯啊?”
胡家大姐不由得歎了口氣。
趙敏在他們家住了已經大半年,認真的說,母親對這個趙敏沒什麼好感,覺得趙敏在他們家是占便宜。
可是他們三姐妹倒是對趙敏還挺好的,因為趙敏平日裡也會幫他們分擔一些家裡的家務。
而且會說一些好聽話。
“朝陽生病了,發著燒,上午吃完藥回來睡了一天,剛剛醒來才吃了晚飯。可是這一陣兒又燒起來了,我剛剛讓他吃了藥,估計還得睡。”
趙敏陪著胡家大姐進了廚房,這會兒胡家的人都吃完飯了,碗筷擺了一堆。
一般來說,這都是大姐的工作。
當然老二,老三也會幫忙,不過這個點兒,老二和老三要忙著做一些手工活兒,這是她母親從縣裡麵接的活兒,能掙點錢貼補家用。
當然這個活兒自然是供銷社公家的活兒。
也就是供銷社內部人員的家屬才能接。
外麵人哪能有這個掙錢的機會?
平常趙敏想幫他們,甚至胡母都不讓。
“唉,也不知道朝陽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一晚上回來就病成這個樣子。肯定又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去玩兒。”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真正的長點兒心,那些人都是酒肉朋友。衝著他兜裡那點兒錢。”
胡家大姐明知道家醜不能向外揚,可是沒辦法,心裡還是有點兒生氣,弟弟這一次病的厲害。
以至於家裡都不安寧,剛才父親和母親還去看了弟弟,雖然說沒數落,可是看父母的臉色也不好。
弟弟生病了,父母不高興,他們幾個姐妹三個在家裡,日子就不好過。
沒看著母親,今天簡直是指桑罵槐。
恨不得敲打他們一頓。
明裡暗裡說他們姐妹三個沒把弟弟照顧好。
還真是冤枉,他們三個恨不得把這弟弟供在桌子上。
可是弟弟長大了。怎麼可能說聽他們的。
人家長的是兩條腿,想往哪兒走,他們能管得著?
也是因為平日裡和趙敏關係比較好,才會說了這麼兩句怨言。
趙敏不由得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一邊伸手幫著胡家大姐洗碗,一邊悄聲的說。
“大姐,昨天胡朝陽沒有和人鬼混,這個你還真冤枉他了。我看見他一直在村口的小樹林那裡等人。”
胡家大姐一聽這話愣了。
“他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小樹林那裡等人?等誰呀?不會是他昨天晚上一晚上在小樹林那裡等著吧。”
趙敏慢悠悠的補上一句。
“他能等誰?還不是等他最心愛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胡朝陽最喜歡誰,為了誰能這麼死心塌地的等一晚上。”
她才不可能說自己去找趙茹,趙茹說不去。
這樣的話這件事就得怪罪到自己頭上。
果然這個話一說,胡家大姐一臉的憤怒。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個狐狸精。把我弟弟迷的五迷三道的。肯定是他約了那小蹄子晚上到小樹林那裡見麵,誰不知道那個趙茹眼睛長到腦袋頂上。
我弟弟對她這麼死心塌地,她居然這麼戲耍我弟弟。肯定是昨天晚上沒去,害得我弟弟在那裡等了一晚上,才成了這個樣子。這個趙茹就不是一個省心的。”
胡家大姐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趙敏,麻煩你幫我乾這點兒活,我得去跟我媽說道說道,不能再讓這個女人在迷著我弟弟,這樣下去我弟弟遲早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