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母沒法子,隻好拎著東西去找自己兒子。
羅士信在卷煙廠上班,他這才上班沒兩天,在車間裡麵乾的是搬運的工作。
工廠裡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
羅士信自己也是焦頭爛額。
聽到母親說這事情沒辦成,隻是安慰母親,沒辦成就算了。
等過一段時間再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把江詠梅弄到卷煙廠來。
羅母沒辦法拎著東西,把煙酒留給了兒子,拎著其他東西回了生產隊裡。
她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待著,請假請了幾天,該回去了。
江詠梅一天說沒辦成,簡直臉都黑得能下雨。
她就知道靠誰都靠不上。
羅母彆看嘴上對自己這個兒媳婦兒疼的像是親閨女一樣,那還不是看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份兒上。
要是真的親,能讓羅士信去卷煙廠上班兒,不讓自己去嗎?
無論她再怎麼不高興,羅母說走就走了。
羅母也不可能留在這裡看兒媳婦的臉色。
江詠梅恨的不行。
現在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種地,江小小跑了。
羅士信居然也跑了,自己大著肚子,在這村裡可怎麼活?
她更擔心的是,羅士信跑到了縣城裡,跟江小小離得那麼近,江小小又沒結婚。
萬一羅士信又動了什麼歪腦筋,那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可是就算她心裡如何,著急也沒用。
那邊兒的吳淑華看到羅母回去才知道羅士信居然去了卷煙廠,而把自己女兒一個人留在了農場。
她倒是也想發揮一些能力,幫自己女兒走走關係,可是她知道憑自己肯定沒這個本事。
她倒是想把江建國籠絡住,平日裡和兒子和自己也是有說有笑,一家人和和氣氣。
看起來日子過得挺好,可是隻要涉及到自己想要在農場那邊動動手腳,江建國那就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兩口子因為這個沒少吵架,可是吵架也沒用,江建國要是不開口,憑她的本事,她也沒法子,給自己閨女辦點兒事情。
這就是江小小給江建國這裡留下的那根刺。
看起來不傷筋動骨,可是到底給吳淑華還是留下了後遺症。
江少傑從廠裡回來。
打開自己的抽屜。
自從他開始上班兒以來,平均半年的時間,給妹妹寄一次錢和糧票。
江小小給他寫過兩次信,明確的告訴他,不用給寄錢和糧票,說農場那裡什麼都有。
可是他到底是覺得心裡不安心,就是因為自己妹妹才去下鄉當知青的。
他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妹妹反而要在鄉下受罪。
今天自己在機械廠能站穩腳跟當工人還不都是因為妹妹的緣故。
江少傑總是覺得自責,臨走的時候,哥哥姐姐把妹妹交給自己,結果到最後自己把妹妹照顧到鄉下去了。
反而自己留在城裡。
反正妹妹要不要是一回事兒,寄不寄是他的心意。
一拉開抽屜,卻發覺自己的筆記本兒似乎被人動過了。
疑惑的看了看鎖頭。
沒壞呀?
翻開筆記本,果然筆記本裡夾的那些錢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