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剛才說的那是什麼話?你還拿我當你弟弟嗎?我就知道哥哥姐姐他們那是所有的包容,寬容都留給了他們,對我?
我知道以前是我犯了錯,是我媽和我姐還有我一塊兒犯的錯,可是那會兒我不是年紀小不懂事。
你不是說過既往不咎。
你剛才說的那個話,讓我的心都涼了。”
江少軍像個鬨脾氣的小孩子一樣,氣衝衝地坐在椅子上,把頭扭到一邊,不搭理江小小。
江小小樂得不行,捧腹大笑的那一種。
江少軍被江小小的笑聲給氣的肚子疼。
“你還是我姐嗎?”
這個指責讓江小小無言以對。
“你個傻瓜!你現在在機械廠,屬於你喜歡想要乾下去的職業嗎?”
江小小收起笑容,正經八百的坐在椅子上問江少軍。
江少軍聽了這話沉思了半天,這回事絕對認真。
認真的說江少軍對於機械方麵沒有任何的好感。
他在此方麵沒有天賦。
因為沒有天賦,打心眼兒裡也不是很喜歡,隻是當做一份工作而已。
熟能生巧,任何一個流水線,某一個崗位的職工隻要長年累月乾同一工種,不熟也變得熟練。
這份工作不是他選的,因為沒得選。
與其成為無業遊民,隻能選擇父親能給他想辦法找到的唯一工作。
機械廠是父親所有的關係網中唯一能說的上話的地方,所以他進了機械廠,成為了機械廠的工人。
可是實際上江少軍對機械方麵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機械廠也沒喜歡,不喜歡反正養家糊口唄。你去問爸,看看他對機械廠喜不喜歡,估計他也沒什麼好感。隻不過這是一個唯一可以工作的地方。
不工作,那不得喝西北風。”
江少軍倒是開始腳踏實地,家裡還有三個外甥女兒,容不得他胡作非為或者有任何想法。
他已經不是18歲的江少軍,現在知道工作的穩定對於一個家庭多麼重要。
他不是活給他一個人,他要活給這個家,媽媽沒了,姐姐可能一輩子出不來,三個外甥女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隻有他。
因為他是他們最直係的親屬,其他的所有哥哥姐姐名義上是叫舅舅,姨,可是實際上跟外甥女兒沒有任何的關係。
如果他擔負不起這個責任,那他就對不起死去的母親。
江少軍在無奈中成熟,已經不想去做任何掙紮,反抗,更不會去想十八歲時候的理想和夢想。
如果說18歲的時候有夢想,他想那個時候他最喜歡的是穿著闊腿的喇叭褲,燙著大背頭,然後帶著墨鏡在那裡唱搖滾歌曲。
看著電影上的那一個個鮮活的人物,他想成為一個演員,成為一個歌星。
那不過終歸是一個夢。
他都已經25歲。
夢早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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