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血案(1 / 2)

就在幾人休息時,茂密的樹林裡有紛亂的腳步聲傳來。陳天罡一躍而起,目光戒備地看向那處。剩下的幾人都紛紛催動法寶,一有不對就要進行攻擊。就連看似無動於衷的墨沉舟,都微微側了身,背後的長劍隨時都可以落入她的手裡。

修真界中可不是與人為善的地方,更多的是殺人奪寶,奪人機緣。雖說這幾人都是大宗門的弟子,可若是全死在這裡,又能去哪裡去尋凶手呢。

“嘩啦啦”撥動樹枝的聲音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就見幾名修士走了出來,見到幾人也是一驚,卻在看清站在最前方的陳天罡後向著幾人走過來。走在最前麵的一名清秀男修更是嘴間挑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韓白衣望了一眼那男修,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站起身立在臉色有些難看的陳天罡身旁。

兩個築基中期,四個築基初期。

見到那男修臉上的神色,和陳天罡與韓白衣的動作,墨沉舟就知道這幾人想必認識。失了興趣地撇了撇嘴,她的注意力又全部投到麵前的靈草上。

就見那男修語氣頗帶著幾分嘲笑地開口,“這不是陳師兄嘛,沒想到竟然能在天目山的內圍看到咱們陳師兄的身影。想來得了掌教真人的賞賜,咱們這位師兄的膽子也變大了許多。”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幾名男修就湊趣地笑起來,看向陳天罡的眼神都有幾分輕蔑。

陳天罡額上青筋四起,一雙手在劍柄上抓了又放,顯然對這男修極為顧忌。

卻見韓白衣臉色微寒,冷道,“杜晨,你不要太過分了!當日出錯的是你,難道你犯了那麼大的錯還讓陳師兄視而不見不成?”他素日裡最厭惡仗著家中長輩橫行霸道之人,眼前之人卻是各中的翹楚,又因他與陳天罡的交情極好,便出言說道。

杜晨卻是冷笑,眉眼之間全是驕橫之色。“韓白衣,這兒可沒你說話的份兒,想當出頭鳥兒,先修到和爺爺一樣的築基中期再說吧。”

幾人又是一陣大笑,又有另一名築基中期修士走上前來拍了拍杜晨的肩膀,戲謔地笑道,“師弟且要等呢,與其等韓師弟進階中期,還不如和陳師兄比比誰先到後期罷。”

陳天罡受資質所限幾十年困於築基中期之事眾人皆知,如今有人在這件事情上給他難堪,眾人皆有些不忿。連坐在幾人身後的墨沉舟也是微微皺眉。魏昭臉上怒意一起,上前幾步就要和杜晨理論。卻被一直沉默著的陳天罡伸手一攔。

卻見陳天罡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微冷。“杜師弟,當日之事確是你太過魯莽,掌教真人麵前早有決斷,你又為何咄咄相逼,好看的:!”

他深知此時不是翻臉的好時機,杜晨一方僅僅築基中期就是兩人,其他人也都是精於鬥法之輩。而自己這方除了自己都是築基初期,還有個練氣期的師妹要護著,行事極為不利。雖說同門之間嚴禁傷人,可是對於這些背後站著高階修士的弟子而言,隻要不出人命,哪怕傷勢再重也是少有人管的。

更何況杜晨所在的杜家不僅有一位化神期師祖坐鎮,另有數名元嬰金丹期的高階修士在宗門內執掌實權,不要說他的師尊,便是掌教真人也要給杜家幾分麵子。而眼前的杜晨,因本身的天賦極高,自幼受到杜家那位化神期師祖的喜愛,在宗門內飛揚跋扈,無人敢管。

“是我咄咄相逼還是你多管閒事?”杜晨一雙桃花眼中怒氣大漲,“當日在平洲,若不是你同王師叔告密,害的我被趕回宗門,怎會到最後賞賜的風精銅都沒有我的份!”

“說到底你還不是眼熱陳師兄的風精銅,”嶽信卻是冷笑著向前幾步道,“有能耐你也如陳師兄一般為宗門立個大功,若是沒有那本事,還是回去好好再練個幾年罷!”他出身執法殿,並不需看門內其他人的臉色過日子,言語間就有些不善。

“怎麼,這年頭兒小小的築基初期口氣都這麼大了!”杜晨眯著眼睛,譏諷地道,又因嶽信的動作露出了身後的一個穿著醒目的大紅色的小小女童不僅嘖嘖出聲。“看看你們,墮落成什麼樣兒了。就算是想要送死,也彆連練氣期都饑不擇食啊!”

墨沉舟充耳不聞,手中動作不停,完全當他是在放屁。

一旁的戚然卻是眼中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這個杜晨是門中皆知的不好惹,這個討厭的墨沉舟倒是撞到了鐵板上。想到墨沉舟受辱後的樣子,她的嘴角就勾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見無人理睬他,杜晨的眼中流露出幾分惱怒,越發的走到了墨沉舟的麵前,踢了踢她麵前的靈草堆,“喂,小丫頭。”

墨沉舟手中頓了頓,又飛快地繼續,對著地麵的嘴角卻是慢慢抿緊了。

陳天罡幾人見到這般情景,就要走過來,卻被剩下的修士們笑嘻嘻地架住而無法動作。

杜晨向著那幾人投了一個讚許的目光,也為眼前這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無視他更添惱怒,他向來在宗門被人奉承著長大,也不管好歹,又踢了踢那堆靈草,“喂,跟你說話呢!”

靈草被踢散了,墨沉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卻還是低著頭讓人看不見表情,在眾人眼裡卻是小小的女童怯生生地,被欺負得連頭不敢抬。

陳天罡幾人眼中都閃過怒意,嶽信的性格頗有些暴躁,雖被攔住,卻是高聲開口,“杜晨,你欺負一個小孩子算是什麼本事,有種你……”還沒說完,就被他麵前的那名築基中期男修笑嘻嘻地一劍柄擊在腹部,疼得咽下了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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