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挖牆腳(1 / 2)

端木錦是真的很得意!

這一次,墨沉舟可真是給他撐足了麵子,不僅宗門內的同門都對自家弟子欣賞不已,再一想到當時諸宗修士扭曲的臉色,每每一想,就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是他的弟子啊!他端木錦親手培養出來的弟子!

因此,此時心情大好的端木錦毫無形象地歪在沈謙的新洞府中,不僅自己在沈謙今日得來的賀儀中挑挑揀揀,還招呼墨沉舟一起來。見墨沉舟抽搐著嘴角並不上前,嘴裡嘟囔了一聲“怎地這般見外”,便瞅著好東西便往墨沉舟的懷裡塞。

眼見那堆了大半個洞府的賀儀慢慢消失在端木錦的手中,墨沉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不做聲的沈謙,卻見他目光溫和地看著歡歡喜喜地趴在法寶堆裡的端木錦,眼中竟沒半點不滿。感覺到墨沉舟的視線,便對著她微微頷首,站起身來走到端木錦的身邊,將端木錦方才落下的幾件好東西放進端木錦手中,又將那兩匹雪隱絲拿起來交到墨沉舟的手中,溫聲道,“拿去玩吧。”

用八階材料拿來玩,窮鬼墨沉舟真是覺得好生奢侈,再一看到端木錦將無數奇珍心安理得地收進自己的口袋,隻覺得這一幕比她打多少次架都刺激,。

沈謙看著眼前一臉心力交瘁,眼角的煞氣都弱了幾分的墨沉舟,微微一笑。

他當然不是什麼善人,在他的心裡,最看重的也隻有自己唯一的師弟端木錦了,其他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中。相隔幾百年,端木錦竟舍下了麵子主動與他重歸於好,隻言片語中,他便知曉墨沉舟在其中起的作用,因此才願意將她也納入羽翼之下。不然就算她是端木錦的弟子,又與自己有什麼相乾呢?

“好生照料你師尊,”沈謙對著墨沉舟溫聲道,“莫要讓旁人使他受了委屈,嗯?”

墨沉舟怔了怔,方才麵不改色地應了聲是。她心中想得極為明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若沒有端木錦,沈謙憑什麼對她如此垂青呢?她墨沉舟又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憑什麼讓一位化神期修士又送東西又撐腰的呢?反正都是為了端木錦好,墨沉舟並無不快。

然而心中又覺得沈謙有些顛倒黑白。這宗門內,竟都是端木錦給彆人臉色看了,有時還憑著一張賤嘴四處拉仇恨,卻哪裡有人敢給他一點委屈受,瘋了不成!暗暗腹誹了這一對是非不分的師兄弟,墨沉舟默默地將雪隱絲收起,準備回去就拿它給自家娘親做身衣裳,再送一些給杜月和姨母沈靜,最後剩下的,全留給自家還未出生的引鳳。

正在這對師徒捧著一堆寶貝各自眉開眼笑之時,卻見沈謙眉頭突然一皺,複又鬆開,然後溫聲對端木錦道,“我這湖都天境的景色不錯,靈氣也比鼎天峰好些,師弟不若在此也尋個喜歡的地方做為日後歇腳之處,如何?”

端木錦果然頗有興趣,見那些賀儀中也沒有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了,便迫不及待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要占你的道場哦。”

待沈謙含笑點頭,便拉起墨沉舟就走。沈謙微笑著目送端木錦消失在洞府外,臉上的笑意慢慢收起,不緊不慢地坐回座位,道,“孫道友來了怎麼不打個招呼?”

就見洞府角落慢慢現出一道極高的身影,麵上含笑,卻是靖元宗的那位名喚孫長空的化神修士。

這位孫長空卻是與沈謙極為熟稔的樣子,見他這般冷淡卻也不惱,隻是饒有興趣地向著墨沉舟消失之處望了望,滿臉垂涎地笑道,“貴宗真是好運氣,竟有如此良材美玉,可恨我之前竟是沒有遇到。”說著扼腕歎息道,“卻如何拜入鼎天峰下,卻是有些糟蹋了。”又眼珠一轉,“既然貴宗也不是太看重她,不若送入我靖元劍宗門下如何?”

沈謙卻是冷笑著望了他一眼,麵露不屑之色。

孫長空卻是臉皮極厚,麵不改色繼續道,“沈道友覺得如何?雖說我靖元劍宗彆的比不上貴宗,可若是論劍修一途,卻也是傲視諸宗罷!可憐我不忍這麼一個大好材料毀在你們的手中,不若將她送與我宗,我願親自收其為入室弟子!”

沈謙也不反駁,隻冷道,“既然道友這般說,那不若將貴宗的秦臻送入我淩雲門下,我便將這弟子送與你,如何?”

孫長空一噎,半晌苦笑道,“沈道友真會開玩笑,我那弟子天生的劍魂之體,注定要走劍修一途,怎能拜入彆宗?”

沈謙冷笑一聲道,“不才也是劍修,若是秦臻願來,我便親自收其為徒,絕不耽誤了他!”

孫長空唉聲歎氣了片刻,還是對墨沉舟有些不舍,反複想著,一會兒眼睛一亮,坐到沈謙身邊,低聲道,“若不然,便訂個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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