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凶惡(1 / 2)

墨沉舟此時並不知曉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她想著剛剛那沐陽宗的修士截然不同的態度,便對這間靈獸閣多了一絲疑慮。

精妙的陣法,罕見的靈獸,還有竟能讓張狂的沐陽宗修士收斂,墨沉舟卻不知道,在離淩雲宗這麼近的地方,竟隱藏著這麼一個頗有些來頭的家夥。卻不知道這靈獸閣的不對勁掌教真人是不是知情。她雖然對宗門感情一般,然而家人老師都在這裡,總不可能看著宗門吃虧。

暗暗決定回去後和自己老爹提上一句,至少也要有所防範。墨沉舟便和杜月向著坊市的方向走去。

這條坊市卻是在街道的另一麵,都是一些散修因開不起店鋪而在此擺出的小攤。雖說品級大多不高,東西也有些粗劣,然而價格卻很是便宜,也有許多看不出來曆的東西,雖說其中大多沒有什麼價值,然而卻也有幸運的修士掏到了真正的寶物。因此擺攤的很多,來想要碰運氣撿便宜的也有不少。

剛剛走到坊市的入口,三人迎麵就見到杜晨帶著一眾跟班大搖大擺地走出坊市。

那日杜家老祖的態度極為古怪,墨沉舟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見到杜晨,她眉尖一動,就邁開腿走向杜晨,準備問問這貨到底和他家老祖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還未走近,卻見正一臉得瑟地和身邊的人說些什麼的杜晨一眼見到她,臉色刷地一變,卻是仿佛見了鬼一般。又見墨沉舟向他走來,竟是撇下了身邊之人轉身撒腿就跑,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墨沉舟望著杜晨消失的方向嘴角抽搐了一下,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臉,轉頭問同樣嘴角微抽的杜月,“表姐,我長得真這麼嚇人麼?”見者欲逃,她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臉竟還有如此驚人的效果。

身為杜家的一份子,就算血緣已經很稀薄了,可是杜月還是覺得杜晨這貨真是為杜家丟臉,頓了頓才道,“或許,是表妹你打得他真的很痛!”所以嚇得人家才看到你就嚇破了膽子。

墨沉舟深沉地遠目了一下,深深覺得自己已經留手了好麼。再說這個家夥在自己的手裡得到的好處大得多,卻還是對自己這種態度,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在心裡暗暗記了這個家夥一筆,準備下次再見的時候一起算這筆賬,墨沉舟方要笑著和杜月一起進去,眼角卻見身側光芒一閃,就見一道鋒利的劍光向著墨沉舟三人的方向當空斬來!

這道劍光威勢凜凜,淩空帶著呼嘯之色,迅速無比。

眼見三人已是避無可避,墨沉舟眼神一厲,揚手就是一道黑光迎向那道劍光。兩道光芒一觸的瞬間,就見那道黑光轟然爆炸,那道劍光被炸得粉碎的同時一道火焰在巨響之中升騰而起,威勢無比地向著四周燃燒蔓延,劇烈的高溫燒的四周的空氣都是一陣寂靜,好看的:。

四周的低階修士眼見有人鬥法,卻是看都不敢看的紛紛避開,唯恐誤傷。

墨沉舟眼神陰鶩地持著一顆黑色滾圓的小球擋在杜月姐弟身前,麵上卻露出一抹冷笑。

她手中的是一種名為烈火珠的消耗性法寶,極難煉製。便是墨沉舟也不過煉製成了五六刻而已。這烈火珠雖然威力極大,然而卻需要很多材料,有幾種頗為昂貴,而且這種烈火珠本身的結構極不穩定,煉製時稍有差池就會功敗垂成,就算是成品也極為危險。想到這裡,墨沉舟忍不住心中一陣心疼,恨不得現在就放出“紅髓”,將那個敢襲擊自己的家夥毒死!

卻聽的一聲長笑,兩名築基期修士從一旁走了過來。其中一名少年美貌無比,一張俏臉卻微微板著,隻有一雙遊移不定的眼睛昭示出他的心情此刻並不平靜。卻是百裡晗。而另一名青年築基後期的修為,容貌普通,然而雙目有神,顯然修為極為深厚。這男修手中持著一把劍,又長笑一聲,對著麵色陰沉的墨沉舟笑道,“聽百裡師弟說過,淩雲宗有一位墨師妹身手不錯,今日一試,果然如此!”

墨沉舟這兩輩子加起來,最討厭這種裝逼式的長笑,又兼這個家夥竟然當眾襲擊她。這是她們沒有什麼事情。若是真有個什麼,又去找誰?更何況這人笑著,眼神卻頗為高傲,心中不喜,冷笑一聲道,“這位道友也好身手,可惜在這裡沒人欣賞,倒不如去鬥者苑,倒是必然能收到歡迎。”

鬥者苑是一家專門為那些落魄的散修提供比試的地方,若是精彩,卻是有觀眾會仍些賞錢,這些散修就是以此為生。在修士眼中,這種職業頗為低賤,墨沉舟此時這麼說,卻是有些侮辱之意。

果見那男修眼中不快,卻還是勉強地笑了一下,眼角瞥了眼在一旁冷著一張臉的百裡晗,笑道,“剛剛是我魯莽了,”他頓了頓,見墨沉舟神色不善,便也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簌玉閣王天成,見過道友!”

杜月姐弟直到此時才心神稍定。他們在淩雲宗長大,就算參與過一些宗門任務,然而又何嘗見過這般一聲不吭拔劍就劈的,臉色都是一陣陣發白。卻見墨沉舟麵上冷笑,道,“淩雲宗墨沉舟。”

一旁的百裡晗並不說話,一雙大大的眼睛仿佛釘在了墨沉舟身上一般,眼神莫測。

王天成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便一抱拳,歉然道,“方才我行事有些不妥,驚擾了幾位道友,然而並沒有什麼壞心,請幾位能夠諒解。”

墨沉舟看了一眼身後的杜月姐弟,心中冷笑,麵上不動,卻是岔開這個話題,道,“道友卻是有事?”

王天成打了個哈哈,道,“卻也沒有什麼,隻是對能通曉劍意的道友有些好奇,因此便請百裡師弟帶我來結識一下。”又見墨沉舟神色不善,自家師弟臉色僵硬,實在無力將話題繼續下去,便笑道,“既然已經見過道友,我們卻是也該回去,便不打攪道友的興致了。”他又一抱拳,“他日道友若是來簌玉閣做客,王某定然竭誠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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