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向身旁因她這一擊而心神激蕩的展青,冷道,“師兄替我看著!這些人旦敢作亂,請師兄一一記下,他日必要問罪與他等宗門!”
聽得展青朗聲應是,墨沉舟臉上露出一份笑意。再轉向寧仁金之時,臉上已是冷煞一片,寒聲道,“你方才說我什麼?孽障?!你好大的狗膽!莫非真以為,我淩雲宗耐你不得?!”
在那寧仁金駭然變色的臉色中,她冷笑道,“今日我便讓爾等知道,我淩雲宗雖然善待諸宗,卻也不是膽小之輩,既然膽敢作亂,便不要怪我宗辣手無情,不給爾等生路!”
那寧仁金卻也是果決之人,眼前形勢有變,他卻是不再發怒,胸前的傷口此時竟然隱隱帶著撕裂般的劇痛,竟似有陰煞之氣侵襲著自己的肉身,他心中生出幾分懼意,踉蹌而起,他卻是緩了臉色,麵上淡淡說道,“今日之事,是我宗為人蠱惑。既然如此,諸位便帶著弟子離去,我宗絕不阻攔!”
墨沉舟聽他如此輕描淡寫,口中愈發譏諷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盤!匆匆將我們請走,卻還沒有說這越國之事!莫非以為我宗不知你等的心思,這等避重就輕,真是好生無恥!”
寧仁金越聽越怒,他自成為金丹修士,哪裡有過這等屈辱。對著一個築基小輩低頭已經是極限,如今見這女修不依不饒,再也壓抑不住,怒道,“你又要如何!”
“我要如何,你還不知?”墨沉舟劍尖向著自方才起便被這眼前一幕駭得驚恐萬狀的越王一指。“你宗與他之間,暗地裡做了什麼你當真不知?”她輕蔑一笑,“之前的越國孩童,我宗並不差那麼一個兩個!然而這越國還是我淩雲宗所轄之地,爾等不告而取,如此不將我宗放在眼中,莫非是欺我宗無人?!”
她繼續道,“既然做下了事,當然就要有還得一日,!這麼多年,你沐陽宗占儘了便宜,那也就罷了,就當我宗賞你的。可是日後,我宗卻要在譚國收徒三十載,算是補償。”
“你做夢!”寧仁金一聽,卻是目眥欲裂。
那譚國是沐陽宗所轄最大的一個諸國,每年自譚國收上來的弟子不計其數,占據宗門弟子的半數以上,絕不是一個小小的越國能夠比擬,更何況三十載!不管如何想到的譚國,也不管這番言論究竟出自誰的想法,然而眼前此女既然能說出這話,顯然心思惡毒,竟是想要動搖宗門的根基!一時間,他卻是再也忍耐不住,一道冷光瞬間懸於身側,其中一柄幽藍色小刀在其間遊走不定。
卻見寧仁金雙臂一伸,那小刀瞬間沸騰而起,遊魚一般在他的身側旋轉一周,霍然擊向墨沉舟。其間一變二,二變四,眨眼間撲到墨沉舟眼前時,竟有三十二道之多!
寧仁金麵露幾分得意之色。
這小刀是他的本命法寶,其中被他填入無數靈金,又在丹田溫養數百年,銳利無比,能將同是金丹修士的護體罡氣輕而易舉地斬破,是他成名的依仗。見那女修竟然不閃不逼,心中卻是冷笑。
墨沉舟對著這刀鋒所向巋然不動,卻見那刀影已到麵前,寧仁金見她已如死人一般之時,方才一直站在她的肩膀,仿佛是一件雕塑的紅色小鳥突然一拍火紅色的翅膀,對著那刀影就是一團火噴了出來。
一時之間,整個道觀都因為這團火焰溫度激烈上升,卻見那幽藍刀影瞬間融化在這股不可抵擋的高溫中,那火落在一旁的一顆直入青天的蒼翠巨木之上,隻一瞬,便將那巨木完全焚燒成虛無,方才消失。
本命法寶被毀,寧仁金心痛不已,丹田之間,更是猶如撕碎了般劇痛,眼前那女修寒著雙目望了過來,麵露殺意,心中突然生出恐懼,放出一道霞光,眨眼便到了數十丈之外。
墨沉舟卻是望著他倉皇逃竄的背影冷笑一聲,完好的左手也化成利爪,運起一道駭人的黑色厲芒,其上帶著毀滅氣息,向著寧仁金的背影淩厲擊出,正是已經升階的“雷暴”。
那寧仁金感覺到身後的危險,卻是頭也不回地放出無數法寶,卻聽得無數的巨響後,那些法寶悉數被雷暴擊碎,就聽得一聲轟鳴,他卻是避無可避,被雷暴擊個正著。
在場眾人卻聽得一聲巨響,遠處的半空之中便揚起了漫天的血雨,卻是那寧仁金,被雷暴擊得粉碎!
待到此時,墨沉舟方心中微微平息怒意,見那諸宗修士皆驚恐地望著自己,微微一曬,懶得多說,幾道劍光隨手揮出,將那諸人的頭顱斬下,又劍尖輕挑,將那自寧仁金隕落後再也堅持不住趴伏在地的越王與那白發官員的頭顱斬落於地,方才冷冷看著噤若寒蟬的餘下百官,雙目微眯。
過了許久,墨沉舟方才對著那頭也不敢抬的百官冷道,“爾等之罪,百死難贖!且看爾等今日對我宗尚有幾分忠誠,且令爾等戴罪立功!”她指向越王的頭顱,淡淡道,“越王、太師忤逆,但有他之血脈者,悉數收押,其餘附逆之人,由爾等查實,全族收押。不管爾等用何手段,但有一人走脫,”她的聲音一冷,透著無儘的陰冷,重重擊進百官的心裡,“便由爾等一門來抵!”
待得那百官色變,微微應諾,淩雲宗眾人臉上笑意綻開之時,就見一道白衣人影攜著一人,慢慢落於台前。
墨沉舟見到那人,目中冰冷至極。
那人,正是消失不見的韓白衣!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墨姑娘你這次逆天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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