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舟一次所行,卻是收獲頗為,便是要將大部分上繳宗門,然而留下的東西,也能讓她富得找不著北。心中開心,那三名金丹期修士也儘喪與她的手中,因此此時也無需同門擔憂,微微一忖思,她便將此地其他的宮殿等處掠過,直直地向著那高峰而去。
一路疾行,四周的景物迅速地倒退。墨沉舟就見四周無數的斷壁殘垣,還有隱隱的屍骨撲在其中,更有的地方,屍骨如海,在一座座的大殿之前隔出了一道道的防線。那些屍骨之上的傷痕竟似乎出自一人之手,隻這麼一想,墨沉舟就心生寒意。
看這樣子,這裡應該是當年的天元宗一處極大的道場,其中的門人弟子數不勝數。而隻憑一人之力將這些天元宗修士儘數斬落於此,這般戰力,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這般想著,墨沉舟腳下不停。轉眼間便將那些屍骨殘骸甩在身後。眼見那眾峰越來越近,而自方才起,已經開始有其他修士停留過的痕跡,墨沉舟方緩了腳步,將幾枚靈丹塞入口中,將有些枯竭的靈力恢複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行到一處草地的時候,墨沉舟就感覺肩上的火鳳叫了一聲,向著一處看去,好看的:。她心中一動,便也聽到有微微的對話聲從草地一側的樹林處傳來,她的眉頭一皺,遲疑了片刻,還是向著那一處走去,方進入這樹林不到十丈,就見到數名他宗弟子聚在一起正在說著什麼。墨沉舟就見這幾人服飾不同,然而卻全都是賀清平命她剿滅的宗門之中的弟子,心中一動,慢慢探出一絲神識,卻陡然見到那些人的正中赫然被一件繩狀法寶捆著一名美麗的女修,竟然是那周婉。
墨沉舟見此,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並未急著出來。那周婉一身帶毒,一般人都招惹不起,便是如今被這般捆著,也還是麵帶微笑,不以為然的樣子。而她身邊的一棵樹下,還有一根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細細的靈草。
墨沉舟凝下心神來聽那些修士對話,卻聽得一人說道,“師兄這是做什麼,將這人這般對待,日後若是因此惹怒了那毒仙姑,豈不是給我等宗門取禍?!還是將她放了吧。”
“怕什麼?”就見一人滿不在乎地說道,“等一會兒曹前輩三人趕來,咱們還怕些什麼?你彆忘了,隻要咱們出了此地,就是我等幾宗向那淩雲宗發難之時。連淩雲宗我們都不懼,更何況是一介散修。隻怕她不來找我的麻煩,若是來了,必叫她有來無回!”
先頭那人麵上還是有些憂慮道,“就是要和那淩雲宗對上,所以我們才更要小心,在此大戰之時,彆為宗門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你好生囉嗦,”又有一人不耐煩道,“這女人的本事你也看到的,這麼點兒功夫就采到了這麼多的靈草,你不眼饞?若真的擔心惹麻煩,便在此處結果了她。到時誰知道是我們做的?咱們的大敵是淩雲宗眾人,你卻非要在此處耽擱。萬一誤了大事,你可擔待的起麼?”
這幫蠢貨還想結果了周婉?真是無知者無所畏懼。墨沉舟暗地裡撇了撇嘴,就仿佛一群兔子向著猛虎發起了攻擊一般。就在此時,那周婉卻是感覺到她的神識,望著她的藏身之處看了一眼,麵上的笑容更加溫婉。眼見她這般笑容,墨沉舟嘴角都開始抽了。又見周婉隱蔽地對著自己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出來,就看著那群找死不看日子的蠢貨商量著怎麼殺人越貨。
等了不久,就聽得一人又開口道,“師兄,說來卻也奇怪。從前我宗向來是對淩雲宗恭敬有加的,怎地如今竟然敢聯合起來反抗淩雲宗?”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之前一人說道,口中也有幾分困惑。“這件事,除了金丹期之上的真人知曉原因,在我們之中,也隻有田辰田師兄知道一些。如今他早就趕去那高峰之上了,你若是真想知道,到時候倒也可以問問看。”
“不過這淩雲宗壓在我等頭上萬年,憑什麼我們不能反抗?那靖元宗與簌玉閣也就罷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了那麼一點兒,似乎這淩雲宗有些問題,本來不應列在三宗之中,隻是我知道的太少,卻也不知道這是何意。”
聽到此處,墨沉舟心中一凜。
這麼多年來,她眼見賀清平對諸宗退讓,沐陽宗咄咄逼人卻惟獨針對淩雲宗,諸宗之中,也常有不馴之輩,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其中,竟然也有極大的秘密。
想到這裡,墨沉舟的眼中就閃過一份熾烈殺機,再也隱忍不住,提著戮血劍向前閃出,麵對那幾人冷笑道,“原來我淩雲宗,竟還有這般秘辛,墨沉舟在此謝過眾位道友解惑!若是日後查訪確定,墨沉舟必會感謝諸位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