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反應極快,眼見到這種情景,整個人如流光一般閃入大殿,手中靈光一閃,便將大殿之中唯一的大門死死合上。那些微微的星光衝不出去,便在大殿的空中飛速地射來射去。仇清眼見到底,目中一閃,便向著那些星光抓取,然而靈光卻在半途就被一道劍光擊散,他一轉頭,就見得秦臻正想著他看了過來。
而杜晨見機的快,見仇清被秦臻擋住,而墨沉舟與楚行哲此時已經打紅了眼,隻知道一拳一拳地轟在對方的身上,不要說這大殿之中的情形,便是他們自己身上都是已然重傷都拋在了一旁,心中哀歎了一聲,卻還是向著那空中的星光抓去。
卻沒有想到這星光一入他的手中,竟然順服無比。他將手中散發著淡淡涼意的東西仔細一看,卻見得手中是一根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長簽。雖然很細,然而周身都是精美的雕飾,而一道靈動的星光,就不知被什麼辦法,封印在這長簽之中。這般精美的長簽,隻令杜晨愛不釋手,又見得還有不知多少的星光在空中亂竄,他也知曉這是好東西,二話不說便衝進了星光之中。
眼見杜晨將一小半星光收入囊中,那仇清卻是明白,今日若是一個不好,彆說這寶物,就是他二人的性命,也要交代在這裡。又想到墨沉舟竟然能知曉他們的身份,這件事情卻是透著古怪,哪裡還有心思和秦臻爭鬥,臉上忽青忽白,卻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墨沉舟喝道,“墨道友,我有話說,好看的:!”
你死了以後和閻王說去罷!墨沉舟理也不理,見到楚行哲如今已然有不支之態,心中翻騰的凶念更加旺盛,一拳將他的左肩擊得粉碎,在白色的骨頭碎片之中,目中暴虐的殺意一閃而過,拳上帶著可怕的黑芒向著楚行哲的頭上轟去!
眼見到此,仇清目眥欲裂,卻是因秦臻所阻不能相救,隻在一旁疾呼道,“道友可知曉東海的仙家遺跡?!”
因他這話,墨沉舟的拳頭終於在馬上就要擊到楚行哲的額頭前止住,其上的黑芒在她的手間吞吐不停,她卻是連頭都不轉,死死地盯著就算此時也是一臉漠然的楚行哲,冷道,“繼續說!”
見她果然知道,仇清的心中卻突然一凜。那東海的仙家遺跡,就是他們東海之中的修士,也不是誰都能知曉的。可是為何,這人卻看起來知道一些的樣子?是誰透露了這件事?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有……他的頭上突然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那將這件事透露給她的人,究竟是他仇、楚兩家的對頭,還是朋友?!
然而此時,楚行哲的命還在這女修的手上,他可是如今已然開始衰落的兩家最後的希望,隻要他能在兩百年之內進階大乘,兩家就能安然立於東海不倒,是絕對不能隕落在這裡的!想到這裡。仇清就一咬牙,對著墨沉舟飛快地說道,“道友既然知曉那仙家遺跡,那麼可知若是想要進入那遺跡之中,卻還是需要條件?若是沒有拿到符合遺跡的寶物進入,卻是會在一開始就被他人所製,倒時就成了炮灰?”
這件事,墨沉舟卻是並未從孫長空與沈謙的口中得知,而想來,這二人也不會在這等大事上對自己有所隱瞞。而想到那東海元嬰修士初看就行事詭異,就突然在心中一凜,頭也不抬地問道,“你東海之中,可有兩名元嬰修士……”接著便將那二人的形態形容了一遍。
那其中的那名老年修士,一副漁翁打扮,非常惹眼。那仇清一聽就是臉色一變,然而察覺到墨沉舟言辭之中的不善之意,顯然對那二人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便緩了臉色,言道,“那二人,是我東海之上烏家的客卿。我東海散仙十數,每一位都坐鎮與自己的家族,我們仇、楚兩家素來交好,隻是當年因那遺跡,我兩家的散仙老祖隕落,這些年被那烏家排擠的厲害。”眼見墨沉舟麵露不耐,顯然對他所道的苦水不感興趣,忙轉移話題道,“那烏家行事最是狠毒霸道,那二人,也是行事陰詭,想來是沒有告知道友需要這些東西,隻怕也是心懷叵測。”他深恨烏家對他兩家的一再欺淩,如今更是賣力地抹黑了起來。
而見到墨沉舟神色凝重,他便道,“這樣的寶物並不多見,隻有數樣而已。而這平天塚之中的萬星簽就是其中一種。”偷眼見墨沉舟還是傾聽的樣子,他便開口道,“道友看著萬星簽數量不少,卻是每人隻帶一根就可以在那遺跡之中自由活動。我們也並不貪心,隻請道友分潤給我們一些,便已感激不儘!”
說完一揖到底,姿態放得極低。然而墨沉舟卻也知曉,這卻是將這二人打服了方才如此。不然方才不也是一臉的喊打喊殺,其行事作風,卻是與那仇清口中的烏家無異。然而心中,卻還是對著這仇清的話將信將疑,此時見到那楚行哲依然漠然地看著她,她的心中就掠過一絲狠意,目中突然現出奪目的金芒,直直地刺進了他的眼中,在仇清突然發出的驚呼聲中,將一縷金芒印在了楚行哲的神識之上。
直到此時,她方才森冷地看了仇清一眼,陰聲道,“看道友的樣子,想必很在意這位楚道友的生死!既然如此,道友也不要怨我多做防備。怪隻怪你這一路,口中沒有一句老實話,叫我如何信你!道友也請放心!若是今日之事是真,楚道友自然無事。可是若是有個虛言……”她冷笑一聲,意味深長道,“彆怪我一個不小心,送這位楚道友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