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道友也是來百幽獄曆練的麼?”見墨沉舟收好儲物戒,之後好奇地四處張望之時,曉月便在她的身邊再一次開口問道。
“嗯?是的。”除了對宗門有數的幾個賤人,墨沉舟很少對女修不假辭色。而且曉月性格活潑乾脆,倒有些向墨引鳳的行事作風,因此墨沉舟卻是緩了麵色,麵上露出幾分笑意地說道,“道友也是麼?”隻是這修為也太弱了一些吧,不是聽說百幽獄危險得很麼?
見她麵露笑意,眼中還透出對她的幾分關心,曉月眼中一亮,忙解釋道,“人家這次是陪家裡人過來的,又不用上前線,所以沒有關係的。”見墨沉舟麵露傾聽之色,曉月的臉上,就露出幾分扭捏之色,一雙手在衣角揉了片刻,方鼓起勇氣道,“我可不可以叫你沉舟呢?墨道友這樣的稱呼,聽起來好疏遠呢,好看的:。”其實,那天被她救下之後她就想這樣叫的,隻是實在沒有好意思說不口,等她下定了決心,墨沉舟卻是早就離開了。這就叫曉月感到極為遺憾,如今又有了機會,她就生怕錯過。
見曉月說完這話便飛快地低下了頭不敢看她,然而卻還是偷偷抬頭覷她臉上的表情,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卻是想極了自家妹妹做了壞事後的樣子,墨沉舟就心中一軟,想到又不是什麼大事,便笑道,“我與道友倒也性情相投,既然這樣,墨沉舟也忝稱道友一聲曉月了。”
想到墨引鳳的時候,墨沉舟總是柔和的。曉月在她這般的表情裡臉微微一紅,然後就更加歡快了起來,更是拉著墨沉舟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其間又取出幾株高階的靈草喂給墨沉舟肩膀上的火鳳,見到火鳳兩眼放光地吞下,就歡快地笑了起來,頗有幾分天真。
而被兩人幾乎遺忘的越滄海,呆站了半晌也沒有理,見到從前圍著自己團團轉的曉月如今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自己,就覺得心裡好酸,竟似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被墨沉舟搶走了一般,忍了忍,還是上前走到曉月的身旁,麵露哀怨地幽幽說道,“曉月,如今有了新朋友,你便忘了海哥了麼?真是罔顧我對你的一番心意啊。”該死的墨沉舟,搶人搶到他的頭上來了。當初拒婚,他可不是因為不喜歡曉月,而是越氏族內這幾年太過複雜,他實在不忍心叫曉月參合到其中。過了這段,他還是要討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丫頭做老婆的!
如今見未來的老婆有被彆人搶走的趨勢,哪怕那是個女修呢,也將越滄海不能放心,隻覺得五內俱焚,然而就在他這樣的心情中,曉月卻是奇怪地轉過頭來,猶豫道,“心意?海哥,你不是,不是……”她四周看了一圈,見沒有人看向這麵,便含糊地說了一句,“那個什麼麼?”
墨沉舟!我要宰了你!曉月單純,以為三人的對話沒有人注意。然而越滄海早就發現,那不遠處的一群方才與自己同來的修士,雖然看似在互相交談,然而其實一雙耳朵,全都直愣愣地豎起了老高,聽到曉月那含糊不清,但是極為曖昧的話後,便都意味深長地向著他的方向看來,竟有說不出的複雜之意。
越滄海簡直都想暈過去了!好麼,就憑這這些家夥的八卦速度,不消幾天,大概整個修真界的高階修士中,就都會知道,他越氏少主是個斷袖了!
墨沉舟見到越滄海一副滿腹苦水吐不出來的悲催樣子,隻覺得自己的肚子真是笑得好疼,強忍著已然衝到喉嚨的大笑,她便對著還搞不清狀況的曉月道,“今日怎麼聚集了這麼多的道友,我家二伯來的匆忙,我對情況卻是全然不知的。”
“這個我知道!”曉月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墨沉舟引開,卻是不再對越滄海感興趣,飛快地說道,“我聽家裡說,似乎是百幽獄中每五百年就要出現一次的獸潮就要開始,百幽獄中各個家族都在召回在外的族人補充戰力,以沉舟你的戰力,墨家召你回來也是有情可原的呀。”
“獸潮?”墨沉舟卻是一怔。
“是呀,”曉月點頭,臉色因能夠給墨沉舟提供幫助而變得容光煥發,“每五百年,被鎮壓在百幽獄中的妖獸就會在那些妖修的帶領下衝擊百幽獄的屏障,妄圖進入修真界。”她說到這裡,麵上就帶了幾分擔憂道,“沉舟卻是要小心呢,聽我爹說,每次獸潮之後,各個家族都要死好多的精英弟子。隻因為每到衝鋒之時,都是最精銳的弟子開路廝殺呢!你的實力那麼強,隻怕要被安排到第一梯隊的!”
這樣反而正如她意,墨沉舟向來喜歡廝殺時的痛快感,因此倒有幾分躍躍欲試,因曉月的擔憂感到心中一軟,正要說些什麼安撫她,就感覺到自百幽獄的狹縫中,數道強橫的靈光衝天而起,向著站在狹縫旁的眾人急斬而來,而其中一道,就化成一道巨大的刀芒,向著墨沉舟三人當頭劈下!
作者有話要說:悲摧的滄海兄~~被這女主一攪和,你今後的道路到底在哪裡呢嚶嚶嚶~~
明天就是十一了~整個七天都是雙更,各位親不要不理人家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