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路,越容海的表情更加的冷漠,竟是理都不願理睬身旁這兩個丟人的貨色。而他這般,對著墨沉舟與越滄海來說,這個家夥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卻是不疼不癢的很,見他冷淡,卻是絲毫沒有心理壓力地繼續著一路的搜刮,這一路碰到的妖獸之類,全在收拾了之後,在越容海的冷眼之中收到了自己的懷中。
而每當這二人這般作為,越容海的麵色就會更加的冷淡幾分。這般幾次循環下來,便是連越滄海都覺得有幾分不對,便偷偷傳音道,“喂,你有沒有覺得容海的神色不對?”那樣勉力忍耐的樣子,真是叫他有些不安哪。
“吃錯藥了罷!”好不容易能夠歇息一天,墨沉舟卻是忙著處理這幾日的收獲,哪裡有時間去理睬彆人心中是怎麼想的,便不以為意道,“既然你這麼擔心,便自己留心不就成了?!若是真有異心,找個地方把他給宰了也就完了,至於這麼心心念念的麼?你不會真的和他有什麼吧?”
“放屁!”這般接二連三的刺激,便是越滄海自詡為大家公子,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抹了一把臉後湊到墨沉舟的麵前,卻是問道,“我能不能和你打個商量?”
“你說!”見越滄海臉上現出幾絲悲憤,墨沉舟也有些詫異,默默回想了一番最近所乾的虧心事,卻是完全沒有能和這個家夥搭上邊的,便放下了心,大方地開口。
見她這般爽快,越滄海的表情便扭曲了一下,慢慢問道,“你能不能離曉月遠點兒?”他實在是受不了那丫頭三句之中必要提起這個家夥兩句的樣子了,其他書友正在看:。話說當年曉月傾心他時,卻也是這樣的情況的,他可不能一個不小心,未來的老婆卻被一個女修給騙走了!
“為什麼?”墨沉舟卻是全然沒有想到彆處去,便有些不解,“曉月挺可愛的,我還算喜歡她。”曉月的性格有幾分像墨引鳳,又有幾分像杜月,因此墨沉舟對她的印象一直都不錯,聽到越滄海這樣要求,真是難以理解。
就是太可愛了,所以才叫人不放心!越滄海默默捶地,然後哭著一張臉說道,“曉月提你提得太頻繁了,實在是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見墨沉舟皺眉,他便歎了一口氣,吐出一些實話來,“那日在莽山,我是實在迫不得已方才要曉月退婚的,越氏的爭鬥,你也看到了,而我爹,”他苦笑一聲,“真是不提也罷。在他的心中,隻怕恨不得越天海才是他的親生兒子!我這幾年過的艱難,就不想要曉月卷到這些事情裡。而我本來的想法,卻是等我結嬰,能夠掌控越氏的時候,才將她風風光光地娶進門。”
“這些你為何不與曉月說起?若是說了,曉月的性格,怕是會等著你的。”
越滄海的麵色卻是寡淡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曉月的個性,沒有人比我明白。若是我這般說,她隻怕要求著她爹傾全族之力助我。作為男子,還有什麼比這更叫人難堪呢?我倒情願她怨我,我不要接受這樣的幫助。”
“死要麵子活受罪!”墨沉舟卻是不客氣地說道,“幫你怎麼了?你就那麼接受不了?什麼思想!等你結嬰還有個幾百年呢,到時候曉月被誰搶走了你就哭去罷!”
越滄海聽到這裡,也是垂頭喪氣。然而卻還是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正當兩人傳音之時,越容海卻已經感受到頗為不耐,向著前方看去,就見得前方迷茫一片,卻是什麼都沒有。他突然心中一凜,又細細看去,就見得前方果然模糊不清,而此處空間之中,竟然是寂靜無聲,便是連風聲都沒有了。他心中狂跳,看向墨沉舟的方向,果然見那正在竊竊私語的二人猛地同時抬頭,麵上都露出幾分凝重。
墨沉舟卻是來不及說些什麼,眼中化成一雙金光四射的的豎瞳,向著前方看去,卻見得前方竟然依舊空蕩蕩的一片,她正微微皺眉,就突然見得前方一雙人影相伴而來,影影綽綽,卻又帶著幾分風流的氣度。而此時,便是不用瞳術,越滄海與越容海也都看到了,見到那慢慢清晰的人影,等到看到那二人美麗無雙的容顏,卻沒有一絲迷戀,而是巨大的駭然。
那兩人,竟然是依然能夠化形的妖修!這般的妖修,隻怕最少也是七階,也就是元嬰期修為了!
這三人相對一眼,卻都是戒備起來,手中的長劍俱都緊緊握住,看向那兩名妖修的目光去俱是不善。而那妖修卻始終不慌不忙,及行到三人前方數丈的時候,就見得墨沉舟麵上露出一絲狠厲,劈手一劍,就見得一股黑色的巨劍在空中凝聚,之後厲嘯一聲,直直地斬向那兩名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