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越滄海抹了一把汗方小聲道,“建城時便流傳下來的規矩了,天戈城外,不到大乘,誰都彆想飛!”
墨沉舟一邊聽,一邊果然見得遠處的城門外,正有元嬰修士來去,便也不再多說。幾人都是高階修士,行動倒也極快,不過一瞬,便已入了城。站在城中青玉石板鋪成的街道上,墨沉舟便目視越滄海,卻見他猶豫許久,還是說道,“我們先回越家,明日前往唐家拜見如何?”
墨沉舟冷笑一聲,隻看著越滄海,後者被她的目光激得一激靈,訥訥道,“這些年,你助我越家良多,我家中的各位族老想結識你很久了,倒不如前往族地一見如何?”
“怎麼,擔心我去住你家,尋個由頭宰了你爹?”墨沉舟卻是曉得越滄海所想,不耐道,“若是不招惹我,我瘋了去找他的麻煩,又不是我的什麼人,你以為我很閒麼?自作多情,好看的:!”
可是那位,是一定會找你麻煩的!越滄海苦笑一聲,便虛引著沉著臉不做聲的墨沉舟與秦臻,還有麵帶好奇的羅寧望著族地而去。一邊走,一邊聽到羅寧問道,“這是怎麼了?”
越滄海心中苦悶,便含糊地說道,“沉舟和我爹有幾分過節。”
羅寧的眉梢微微一挑,之後便又恢複了雲淡風輕。之後卻是笑道,“這世上,有什麼解不開的過節呢?”就算解不開,可是若是其中一方突然死了,可不就迎刃而解了麼?然而這話,羅寧卻不說出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向著墨沉舟的方向看去。
他卻是有些多慮了。若是這孩子,真的上應貪狼,隻怕手段,也不會簡單,又何須他在這等小事上處處照拂呢?這個樣子,可是無法成長的。
這可是血仇!越滄海暗暗腹誹了一句這位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邊陪著笑引著三人一路前行,直到來到了一處占地極廣的宅院,這才挺直了腰板,對護衛此間的眾多修士緩緩頷首,便帶著三人在這些修士們好奇的目光中向著迎客廳而去。
墨沉舟一進入此地,心中就是微微一動。這巨大的廳堂之中,如今正坐著五名老者。正上方的一位,赫然是一位大乘修士。而側坐在他兩側的四人,竟清一色的化神修士。墨沉舟暗道怨不得方才那些護衛這般簡單便將自己放了進來,卻也難怪,換了誰進來,再有歹心,遇上了這麼龐大的陣容,隻怕也要輪回一把了。
而那最上首的老者,卻是含著笑意向墨沉舟看來,一邊看,一邊對她笑問道,“你可是墨家的沉舟?”
這是長輩,墨沉舟卻是低聲應是。卻聽得那老者笑道,“好孩子,你不錯。”見墨沉舟抬頭,便笑道,“你和滄海的交情,我們是知道的。還有這幾年你交到他手中的生意,我們都承你這份情!越、墨兩家萬年交好,你和滄海感情好,我們是真的很欣慰,也望你們今後也要如此,不要為了不相乾的事情生分了。”
他下手的一名老者也笑道,“滄海這孩子,心腸軟,重情!雖然這是好事,可是卻容易被小人可趁。若是來日有危機,還望你看在你們的交情上多多援手。”
說罷,這五個老頭兒卻是都嗬嗬地笑了起來,之後全都眼含慈愛地向越滄海看去。
這麼受歡迎,這越滄海一天到晚在擔憂什麼呀。墨沉舟實在不能理解越滄海的大腦回路,便也笑道,“各位老祖這話倒是見外了,不提兩家交情,我和滄海感情一直都很好,無論如何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話說完,這五個老頭兒看向墨沉舟的目光越加溫和起來,之後卻是紛紛慷慨解囊,邀三人落座之後,便將兩個儲物戒交到了墨沉舟與秦臻的手上,算作見麵禮,越發喜得墨沉舟眉開眼笑。因得了好處,卻是越發的嘴甜起來,直說的這幾個老頭兒笑得無比開懷。
越滄海在一旁聽得渾身發寒,越發覺得墨沉舟這廝不但心狠手辣,而且還十分的無恥,這般沒有下限,真是令他自愧不如。而此時,在又一輪笑聲過後,越滄海便聽得那大乘老者抹著眼睛笑道,“墨家好運道,得了你這麼個好孩子!沉舟,且在天戈城住下!讓老祖好好招待招待你!”
這話剛落,卻聽得堂外一聲冰冷之音道,“殺了我族子弟,幾位族老不思報仇,又為何以這小畜生為座上賓?!”
墨沉舟便見到這話傳來,越滄海的臉色,突然微微發白。
作者有話要說:滄海兄,其實,你的下限也很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