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出口不馴的青年,此時已然要哭了出來。。
這些青年,都是來自修真界諸宗的弟子,當然知曉墨沉舟是誰。傳聞中這位元嬰真人最是睚眥必報的,況且方才還有人那般輕視與她,隻怕今日之事無法善了。一想到這裡,便有心思轉得快的青年向後退了數步,以圖避開墨沉舟的鋒芒。
越滄海狐假虎威,分外得意。心中嘿嘿偷笑了兩聲,麵上卻淡定得厲害,卻是迎上幾步道,“沉舟,曉月一直等著你呢,怎麼這麼慢。”
墨沉舟似笑非笑地看了這個家夥一眼,懶得和他計較,看向曉月的時候,卻是帶了幾分和氣,“曉月,真是好久不見。”
曉月的臉微微漲紅,之後上前幾步,忍不住扯著墨沉舟的一角道,“對不起,沉舟,前些日子,我都沒有幫上忙。”沐陽宗對淩雲宗宣戰,待得曉月知曉墨沉舟為了宗門前往常州的時候,她就十分的不安,曾懇求家族派人前往支援,然而卻被家族斷然拒絕。
百幽獄諸族,雖各有族人在修真界都有據點,然而墨守陳規的卻是從不介入修真界的紛爭。沒看人家墨家,哪怕自家精英弟子為宗門參戰,可是本家卻沒有一點兒動靜。若論親近,誰能與墨沉舟親近過墨家,墨家都不動,看來還是對自家子弟有幾分信心,他們唐家在此時參合算什麼事兒呢?
曉月雖然不懂這些,然而墨沉舟卻是曉得幾分的,便安慰道,“有你關心,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沐陽宗一介叛逆,哪裡還需要被人這般重視?”
見她如此開闊,曉月心中一鬆,隻覺得眼前這人的形象越發高大,心裡眼裡哪裡還容得下旁人,卻是立即撇了眾人,隻嘰嘰喳喳地與墨沉舟分享分彆後的經曆,說到了最後,雙目明亮發光,臉色也紅潤不已,越發的美麗了。
墨沉舟向來對女修多有幾分耐心,如今便微笑著聽著,沒有半分不耐,好看的:。
這一對兒美人兒站在一處,曉月俏麗,墨沉舟美豔,一旁的青年眼睛都看直了。。然而多少忌憚墨沉舟的聲名,不敢過分。越滄海心裡哼哼了幾句,卻是在墨沉舟與曉月閒談之時,對這一圈兒的情敵趾高氣昂地說道,“各位,曉月與沉舟好友重逢,如今卻是沒有時間招呼各位了,若是無事,各位自行在城裡轉轉?”都滾吧,真是礙眼呐!
方才出言不遜的那名青年見墨沉舟對越滄海的話並無意見,便知曉這一次是被放了一馬,哪裡還敢多呆,立刻便遛了,之後卻是直接離開了天戈城,哪裡還有心思娶美人呢?剩下的人中也有些人見越滄海與墨沉舟極親近,想了想也對越滄海點頭離開。卻還有一人有些不快地問道,“道友這是何意?莫非是在威脅我?我對唐道友一見鐘情,絕對不會因你的威脅便放棄的!這般侮辱聖潔的愛情,道友不覺得太過無恥麼?”
雖與曉月交談,墨沉舟卻始終留意著越滄海的方向,如今見什麼聖潔的愛情都出來了,經曆了蘇柔等人的“洗禮”,她真是對這種話題膩歪的夠嗆,然而卻還是忍不住想到,莫非這修真界,還真有這樣一見鐘情的感情?眨了眨眼,卻是想要試驗一番,便對著那青年傳音道,“這位道友,越滄海是我的好友,他鐘情曉月數十年,令我十分感動,且道友看在這般深情的份兒上,成全了我這好友。”見那青年臉色微變,她卻是繼續道,“若是道友願意成全,墨沉舟感激不儘,願送與道友七階靈丹一瓶外加一件極品法寶以為謝意。”
越滄海的臉色本就因這個家夥不知好歹而有些發黑,心裡正將這個家夥翻過來覆過去地抽打,卻見得這人突然就變了臉,對著他竟笑得一朵花兒一般地說道,“雖然如此,然而道友待唐道友的情誼卻更令我感動!比起道友,我自愧不如!”之後便點頭道,“還望道友守得雲開見月明。”說罷也不囉嗦,竟連個招呼都不打掉頭就走,使得越滄海摸不著頭腦。
秦臻卻心知墨沉舟又在發壞,看著她偷笑的樣子,目光溫和。
情敵都走了,自然就有了越滄海發揮的餘地。卻見得他將墨沉舟擠到了一旁,對曉月噓寒問暖了一番,便將被他這許久不見的熱情弄得暈乎乎的曉月帶回了唐家。。跟在這二人身後的墨沉舟便見得那唐家家主迎出來的時候,見得越滄海的時間就仿佛吃了蒼蠅一般,然而卻見到自家愛女已然在這一路上被越滄海說懵了的樣子,咬牙切齒地忍住沒有將這些不速之客踹走,而是迎到了迎客廳。
對上墨沉舟的時候,這位家主倒是麵色和藹,顯然還記得墨沉舟曾救過曉月,然而與越滄海說話,卻是愛答不理,先將曉月趕回了房間,這才雖越滄海沉聲道,“越賢侄,如你所願,曉月與你的婚約已然解除,如今你還來唐家作甚?”當年見愛女哭著回來,他真恨不得將這個害女兒流淚的臭小子抽死!然而見到越滄海此時竟賠笑的樣子,他便譏諷道,“聽聞賢侄,喜愛同性?怎麼,本家找不著意中人,如今尋到了我唐家不成?”這般說話,已然極為輕佻,不符合一族之長的身份,但是,還是原諒他這一位作為父親的心罷!
越滄海見到唐家族長怒氣上臉,急忙起身一揖道,“唐伯伯,當日是滄海一時鬼迷心竅,傷了曉月的心,然而滄海自己,莫非便好受了不成?我與曉月之間如何,唐伯伯莫非真的不知?若不是因我對曉月一片真心,伯伯怎麼會在當年為我與曉月定下婚約?”見唐家族長冷笑,忙說道,“當日不過是我與沉舟的權宜之計,誰知曉月竟會當真呢?”
見越滄海一個勁兒地與自己眨眼睛,墨沉舟無奈地解釋道,“這件事,卻是因晚輩而起,但晚輩也不知這隨口的傳言,竟會這麼大的動靜,然而滄海確實有苦衷,還請前輩明察。”
那位唐家族長默默地聽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分辨,許久之後方才揮了揮手,疲憊道,“那傳言,莫非我還不知是假的?”見越滄海麵露喜色,他卻是搖首道,“然而你與曉月無緣,還是回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