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仙?
那是誰?
墨沉舟茫然地看著滿頭是汗的阿古,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眼前這女修的虛影化作無數的靈光消散之後,阿古方才擦著汗說道,“你這機緣也真不知是好是壞了,怎麼就讓這麼個瘋子看中了呢?”這可真不知道是什麼緣分了。。
莫非是因為,這兩個家夥的本質,都是瘋子?
阿古腹誹了半天,然而見墨沉舟眯著眼睛看著他,卻是呼喝了幾聲,將眼中帶了幾分好奇的仇清等人趕到了一旁,方小聲說道,“咱們先彆去蒼仙的修煉之處了。”
“為什麼?”墨沉舟臉色不太好地問道。彆開玩笑了,她還等著蒼仙的窺天鏡尋找賀清平他們呢。
“流雲仙的召喚你還敢拖著?”阿古怪叫了一聲。
“話說,她又是哪路神仙呐?”這天元宗這麼這麼多的怪胎!
“她還真就是個神仙。”阿古撇了撇嘴,之後便回憶道,“那女人,純粹是個瘋子,雖是個天仙,可是在當年的天元宗,便是我家主人都不會隨意招惹與她。這人的一手音攻之法,當年一出手,就是音殺滿門。彆看她長得好看,動起手來六親不認的!”見墨沉舟麵露不耐,阿古便無奈地說道,“這人性格極古怪,等閒怠慢於她,一個不好就是身殞道消,當年若是一提流雲仙召喚,誰都不敢推延的。”那就是個喜怒無常的殺神,當年有一次,若不是主人出手阻攔,蛟龍險些莫名其妙就被抽了龍筋。從那以後,阿古真是談其色變。
更何況,當年的愛恨情仇,真跟大戲一般,若不是墨沉舟,阿古是真不敢露頭。那位如果真的沒死,他就慘了,非被那位給剁成肉醬不可。
眼看蛟龍目中恐懼,墨沉舟便皺眉道,“不管那位前輩還在不在,天元宗都到了這個份兒上,莫非她還會找我等的麻煩。”
“那位的眼中,哪裡有什麼宗門。”阿古真是覺得墨沉舟天方夜譚了,忍了又忍方說道,“說來也是倒黴。那位流雲仙殺人不眨眼一魔頭,誰成想當年竟然也會愛上了一個人。。”見墨沉舟疑惑地看來,這蛟龍吞著口水道,“就是那個空明了。”
“那你還怕她做什麼?”自家主人親哥哥的道侶,怎麼也不會對阿古下手罷。
萬年前的那筆爛帳,如果不是墨沉舟,阿古是真不想回想。每次回想一把,都叫他心裡哆嗦,“可是你彆忘了,空明叛宗了。”見墨沉舟反應了過來臉色一青,卻是小心翼翼地說道,“那畜生叛宗之時,距離與流雲仙的雙修大典也不過剩下三天的時間,之後,你懂的……”
當年雙修大典的喜帖傳遍諸宗,空明卻在這時候跑了,在天下諸宗麵前丟了這麼一個大臉,流雲仙還能消停?差點放火燒了天元宗,之後若不是忌憚天元宗的掌教真人,這位都要將空明和無辜被牽扯其中的空玄真人給挫骨揚灰,其他書友正在看:。身為空玄的靈獸,此時阿古表示,壓力真的很大。
渣!真渣!墨沉舟覺得自己對那位空明真人的認識再一次刷新了。
這位禍害的人可真不少,不過若墨沉舟是那位流雲仙,在這種關鍵時刻被放了鴿子,彆說挫骨揚灰了,非要叫空明那廝斷子絕孫不可!
一想到這裡,墨沉舟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沉聲道,“那位仙子不會這麼不講理罷?”
當年多少可能還會講理,可是若是流雲仙沒死,被困在藏天境這麼多年,非得憋成變態不可,阿古卻是苦著臉說道,“什麼都彆說了,還是先去看看吧。”若是被那位不耐煩找出來,那就真的死定了。
心中卻是對那位流雲仙帶了幾分憐憫,墨沉舟沉思片刻,便頷首同意,之後又見到站在遠處的仇清等人,便皺眉道,“為甚要帶著他們?”
“人多力量大麼。”阿古含含糊糊地說道,心說大家一起去,沒準兒那流雲仙看中了誰就不找麻煩了不是?不過這麼猥瑣的念頭還是不能叫你知道。
心知這蛟龍沒有說實話,墨沉舟便對著仇清等人招了招手,待得眾人在她的身邊聚集,便沉聲道,“幾位道友,方才那一幕你們也看見了。。那一位,墨沉舟卻是知道一些,是當年的天元宗一位仙人之影,接下來我們要前往這位仙人的居所一探究竟,若是三位道友不願意,就此分道也不晚。”
“我要跟著前輩的。”殷澤腦子簡單,隻記得妹妹的叮囑,便急聲道。
“我和阿哲也是如此。”仇清卻是心中更添計較。
墨沉舟神神秘秘的,竟然還知道方才那是一位仙人,顯然是與這仙境多有牽扯。更何況,墨沉舟一向精明,從不會做沒有好處之事,跟著她絕對不會吃虧,既是這般,哪怕是有些威脅仇清也認了。話說,富貴險中求,這世上可還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呢。
既要跟著他們找死,那就怨不得她墨沉舟了。
墨沉舟便頷首,之後卻是在那影像消散後耳邊模模糊糊又開始傳來歌聲之後,往口中塞了幾枚靈丹恢複靈氣,便帶著眾人順著這歌聲往一處飛去。
那歌聲似乎是在引導,竟是飄渺不絕。然而令墨沉舟詫異的是,這麼久的一路之上,眾人竟然沒有再遇到其他的修士。雖然藏天境確實大了點,可是卻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心中有些忐忑,然而墨沉舟覷到仇清的麵上竟然極為不安,便不由問道,“仇道友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