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鈞冷聲道：“你也知道他是一個火修。你是個水修，卻與他亂來，難道不知道會損他大半修為？”
龍芸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浩湯如今這步田地，在三清逐鹿中輸給蓮頌，全是因為他把修為給了她啊……
天鈞催促浩湯：“還等什麼？”
浩湯道：“弟子遵命。”他艱難地以手扶地，撐起半身，又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赤-裸的脊背上，已是血肉難辨認。
浩湯躬身扶住劍，朝雪山頂走去。沒走兩步摔倒，又掙紮著從地上站起。每走一步都在搖晃。慢慢往遠處走去，直到消失在山道拐角處。
天鈞轉向龍芸，道：“到你了。”
縛住龍芸手腕的鐵鏈鬆開。龍芸渾身發冷。起身走到天鈞跟前跪下。
但天鈞沒用刑杖。他手中出現一條細細的柳條，道：“罰你柳鞭四十。戒律台上，你可以躲閃。”
龍芸不敢躲閃，老老實實跪著挨打。天鈞沉默著，手腕稍動，柳條便往龍芸背上打來。
柳條勁道淩厲。一落在背上，便感到一道火辣辣的疼痛由肩背上劃過。可畢竟隻是柳葉鞭，與奪魂鞭相去甚遠。至少這一回，師尊沒下狠手。
龍芸體內有浩湯靈力護體。胸口肚臍又有麒麟鱗片。柳葉鞭落在身上，至多也不過是皮肉之傷。
可到底是痛的。十幾二十下打下來，龍芸終究挺不住，人摔在地上，呻-吟叫痛。
天鈞停下手中柳條，望著倒在地上的龍芸，聲冷如雪石，道：“站起來。”
龍芸應道：“是。”雙手扶著地，勉勉強強支住身體。
她才挺住身，右一道柳葉鞭落下。龍芸一下沒穩住，人又朝前仆倒。
天鈞道：“起來。”
龍芸努力扶地，才剛起來，緊接著又一鞭重重打在背心上。龍芸吐出一口血，臉朝地倒下去。
她倒在地上，背上疼痛難忍。知道再起來也會被再次打倒，心中泄氣。乾脆趴在地上喘氣。
天鈞聲音冷酷，道：“起來。芸兒。站起來！”
龍芸咬牙運氣，以靈力抵禦周身的疼痛。終於還是慢慢站起來。
天鈞道：“你可以躲。想還手也可以。”
柳葉鞭再次朝龍芸襲來。龍芸這次沒再被動挨打，就地側身一滾。柳條緊追而至。龍芸左騰右挪，四下翻滾。有幾下沒躲過，被抽在腰腹處，勁力卻被麒麟鱗卸去。
天鈞沒有追究。算是放水了。
四十下打完。龍芸左躲右閃，避去一半，背上卻也布著好幾道血痕。
天鈞站在刑柱之側，道：“過來。”
龍芸從地上爬起來，走去刑柱中間，麵向天鈞跪下。
天鈞道：“伸出手來。”
龍芸向天鈞遞出右手。天鈞接住了，撩開她的衣袖，一直翻到上臂處，露出一截皓臂。
龍芸不解地看向天鈞。
冰涼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