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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她一個無辜善良的老百姓,又不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她又沒犯事怕什麼人民公仆!

“不營業正好,我有事找你聊聊”。話音剛落,郎晴就看見淩風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她。

不對,淩風見鬼見的多了,看見再稀奇古怪的鬼也沒像今天這樣。

“你們警察都是土匪吧,說了今天不營業,你怎麼還在這”。淩風瞅著門檻,昨天晚上特地澆了一碗水想滅滅火氣,尋思著安靜幾天,這倒好,第二天人就跑進門了。

“我聽我們大隊的副教導員說,二十年前他剛剛上班的那會公安局特彆窮,工資特彆低還沒有補助”。郎晴避過了淩風的問題,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說這個乾嘛,我對你們單位的曆史沒興趣。淩風斜眼看她。

“後來啊,局裡窮急了,正好那時候市裡有幾家企業偷稅,證據都在警方手裡,隻不過一直沒去抓人。然後啊他們就跟著老一輩去抓人,順便把那幾家企業的現金都當做證據帶了回來”。郎晴看她,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居然蕩漾出一絲消息。“企業老板從局裡出去的時候問他們要被扣的資金,結果那時候的局領導告訴他們,這錢剛剛拿到單位就分了,什麼都不剩。”

淩風:“!!!”

說好的人民公仆呢!這個土匪窩!

“我就過來問些事,問完就走”。郎晴坐回了自己剛剛來時坐的位置,她指了指旁邊,像是主家一樣對淩風說:“坐著說,要喝水麼?”

“不喝”。淩風跟受氣小媳婦一樣慢騰騰地挪了過來,還沒坐下就聽見郎晴問她。

“你家杯子在哪?有茶葉麼?”

氣的淩風差點掀了桌。

在淩風沒注意的時候,郎晴眼睛的笑意一閃而過,她故作淡然地抿了抿唇。

就像昨天那樣,這也是一種心裡戰術。把自己的位置放高,占據主場的主導地位。然後再把對手惹急,這人一急說話就不經過大腦,容易吐真言。

“敢不敢把你生辰八字報出來”。淩風覺得自己血氣直衝大腦,想算算自己跟她是不是八字不和,天命相衝。

這生辰八字也有講究,古時候有人下邪術,用棉花跟布料做一個小人,用被害人的生辰八字加上頭發絲下咒,沒事拿針紮小人報複。

郎晴沒回她,直截了當地問今天自首男人的事。

“他偷了我東西,被我找上了門,在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深埋在他內心深處的良知占據了上風,他決定當那迷途知返的浪子,回頭是岸。這種有自知之明的人真的是用真金都難換啊”。暗指郎晴墮落了,走領導的舊途,淨乾一些欺男霸女的事。

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郎晴眸子裡閃過一絲異色,決定下點猛料。

“他說你養了鬼,他看見了,白色的一團,看不清樣子”。

昨天晚上淩風聽見了男人小聲咕嘰的聲音,那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普通人怎麼能看見作為鬼魂的小白。如今被郎晴提起,淩風坐在一邊想了想,結果臉都綠了。

那隻死狗下爪子沒輕沒重的,從屋裡溜出來撲到男人身上的時候兩隻爪子正好按在了男人本命火上!

人身上三把火,兩把在雙肩一把在頭頂。那隻破狗兩爪子正好按在男人兩個肩膀,本來就不旺盛的本命火直接被壓個半滅!

淩風本來還以為男人被嚇滅了命火,還想著要不要敲詐他一筆,現在看來這火是被按滅的,這敗家的狗子!

郎晴自然看見了淩風沉下的臉色,她這副即不承認又不反駁,反而有點惡從心裡的樣子讓郎晴摸不到頭腦。要怎麼來形容淩風現在的表情呢?像是有人欠了彆人八百萬,結果苦主找她這來了,非要她還錢一樣。

“我們覺得可能是他眼花了,這世間根本沒有鬼,他又怎麼看得見”。像是早就估算好答案一樣,郎晴從容地應對各種場景,她自言自語地把問題圓回來,還不忘問淩風最後一個問題。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郎晴心裡好奇,如果找一個人都能這麼快的話,能替他們警方省不少力氣。甚至說她這趟過來,為的就是這個問題。

這個前來自首的人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引起了單位領導的注意,淩風用小半個白天加一個晚上的時間,不光找到了竊賊,還舒服他前來自首。這個工作效率警方望塵莫及,甚至想請淩風出山找一找那個出租車司機。

在郎晴為保人質殺人的那晚,有一個晚會的女人上了一輛出租車,結果被人發現死在了一處罕有人去的小公園的深處。

那條路又正好趕上修路,監控都停了,就算知道那輛車的車牌號,也不知道車主到底去了哪——根據車牌號的搜索,車輛出現的最後一次,是在通往公園的路上。最後在公園附近找到那輛車,卻找不到嫌疑人。

警方有嫌疑人的照片,可那人就這麼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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