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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命技術很差的,逆天改命更不是我的強項,你身後都有人替你擺平了,還過來找我乾嘛。”淩風啃了一口蘋果,蘋果汁沾了一嘴,“不乾,多少錢都不乾。”

李皓天急的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他這麼急找大師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

“淩大師,我這麼跟你說,你是我找了幾個月來遇見的唯一一個能看出我殺了兄長的人。而我之所以這麼著急擺脫那個人,是因為……”李皓天麵露糾結之色,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差點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淩風拖過一個椅子,翻過來趴在椅背上騎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連帶著小白都蹲在地上偏著頭看他,跟它主人的表情一模一樣。

“我懷疑他不是人”

李皓天壓低的嗓音比鬼語更讓人驚悚,聽得淩風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聽過無數的人話鬼話,卻沒想過有人說話能比鬼更加恐怖。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夜裡你獨自一人行走在路上,突然間路燈滅了,你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還沒等你豎著耳朵辨彆身後那人離你有多遠,就感覺雙肩一沉,有人呼出冰冷又粘稠的氣息在你耳邊。

淩風見過無數的鬼,甚至她還養了鬼,但還是被李皓天的話驚到了。

“那天他來找我,我替他倒水的時候回頭,看見他站在落地窗邊。窗簾是拉開的,他站在陽光下,雙手背在身後,這本是一副很平常的畫麵,可正當我收回目光的時候,餘光似乎看見了他的影子,做了一個把手搭在他肩上的動作。”

李皓天當時差點失手打翻了茶杯,心跳速度加快,耳膜裡全是“咚咚”的心跳聲,就連他喊自己都沒聽見。

“你會不會看錯了?”人站在太陽或者燈光下會有影子,影子會因為光線的原因變化。“會不會是太陽下山改變了影子的樣子,讓影子看起來像是做了彆的動作?”每個人都有影子,要是影子真的能自己動,那可真是個鬼故事。朗晴想象不出來這種顛覆她近三十年認知的事情,蹙著眉問他。

李皓天滿臉的冷汗,每次想到那個畫麵都讓他心跳加速,失去思考的能力。

“不可能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他找到我的時機也很古怪,正好是我被護國寺的老住持拒絕,趕出寺的時候。我覺得那個人找到我是有目的的,他想控製我,進一步控製孫家,也就是我外公家。”李皓天挺有自知之明的,孫家蕭家對立了幾十年都沒打起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想被當槍使,更不想被一個不是人的家夥控製。

“他長什麼樣子?”淩風突然開口問李皓天。

“他?”李皓天蹙著眉想了想,“每次都用東西擋著臉,有時候露出眼睛又什麼露出下巴。但看半張臉長的應該不錯,不過他那雙眼睛太冰冷了,像是沒有溫度一樣。”

淩風跟朗晴對視了一眼,心說不會這麼巧。昨天她倆被人從公安局趕了出來,案件因此擱置,今天就有人親手把線索送上門?

“再具體一點,比如露出的手啊,脖子啊的膚色,是什麼樣的。”千萬彆跟那夥盜墓賊說的一樣,淩風在心裡祈禱,這萬一是同一個人,她不就又啪啪地打自己臉了。

“白,太白了。歐洲人的白是人種不一樣,但他的白像是得了病似得,白地近乎透明。他的手又細又長,骨節分明,隱藏在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看起來像是女人的手。”

淩風覺得自己有句臟話必須要說。

“你這個情況我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再給你答複”。淩風覺得自己就算打臉也不能現在就打,半小時前還說人家不配自己出手,半小時後就變了主意。

李皓天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他摘下金邊眼睛仔細擦了擦後帶上,聲音也變得輕鬆很多。

“這半年我一直派人在私底下找大師,這次恒川市下屬的小鎮出了事,牽扯到了您,我這次是出差路過這裡,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來的,沒想到倒是我的福氣。”李皓天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眼睛裡滿是希望。“這是我的名片,大師您考慮好了打給我就好”

李皓天走了,上了門外的一輛黑色賓利。淩風想跟朗晴商量一下,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看見她加的微信群跟炸了鍋似得在艾特全體成員。

“剛剛從事務所出來的那個男的上了輛賓利,賓利剛剛起步沒多久就失控,一頭栽進了距離事務所500米遠的護城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