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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塊,來說說大爺我是乾嘛的!”那是疊好的兩疊現金,一疊一千,用一張一百的捆另外的九張。

男人大刺刺地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腿,仰著脖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淩風翻了一個白眼,用手戳了戳朗晴。

“當初你可沒說讓我替你算命啊”,朗晴輕輕笑了笑,“我哪會算命啊。”

淩風毫不吝嗇地送了個白眼給朗晴。

朗晴抿唇壓住嘴角上揚的弧度,走到像是過來踢館的男人麵前對他說:“看看手?”

男人蹙起了眉,但還是把雙手攤開了。

“你老板呢?應該在外麵吧?”朗晴看了一眼神色驟變的男人,聲音清朗。“你老板要是再不進來,這兩千塊我可就替淩大仙收了”

朗晴不是個算命大師,但她是個警察。正因為她是個警察,所以推理是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門課。

來人了淩風卻不收錢,說明來的不是正主,他的麵相就夠不成大富大貴之相。他穿著隨意,行為粗礦,身上的錢卻理地整齊,連角都沒折。而他走路時手特意地按在腰間,說明原來腰上應該有什麼東西,現在取下來後讓他有點不習慣。朗晴讓他伸手,為的就是看他手中的老繭。

“看這錢,你們老板應該在三十歲以上,事業有成為人穩重。而你呢,應該是個司機或者保鏢,受了老板的旨意下來探探路。”朗晴看見男人下意識按在腰間的手繼續說:“你腰上原來有什麼?看你右手掌掌心跟虎口的老繭比左手厚了那麼多,是個右撇子,看老繭的位置,用的是伸縮棍?還是砍刀?”

“應該不是刀吧,感覺你老板應該是個世家子弟,是個文化人,哪有暴發戶這麼細心的”。朗晴補充了一句。

“朗警官推理的很精彩”。門被人推開,走近來的男人約三十五歲,在九月的時候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他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原本坐在沙發上不可一世的人站起來走到了男人身後,看起來像是個保鏢。

“朗警官威名在外,不知道你覺得我家老五實力怎麼樣?”穿的像個人,說話確是尖酸刻薄樣。

朗晴臉色一沉,開張第一天就有人踢館?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看起來強壯隻能嚇嚇人,真打起來彆說朗晴了,我都能打十個。”淩風對斯文敗類翻了個白眼,“命算完了,錢我收下了,小白送客!”

“大師,來著是客,更何況我遠道而來。您要錢,我有,按照市場價一分錢都不會少您”。男人從包裡拿出一疊捆好現金放在一旁,對淩風說:“大師,您擅長看麵相呢還是測字,或者是算生辰八字?”

大白天的,對方又帶了保鏢找上門來,淩風不想在這風口浪尖上把事搞大,不然有理都變成沒理。她開門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即使她看這個男人不爽也沒辦法掃地出門。

她現在可是個“網紅”,門外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淩風覺得自己是個有偶像包袱的,不能太暴力,影響不好。

動手趕人是不可能了,但是淩風那張嘴可是一點都不饒人。

“算什麼?算你兄弟鬩牆,你動手把你兄弟殺了?還是算你跟父母關係不和?財運不足強行續,找了不少風水先生,花了不少錢吧?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淨乾些傷天害理的事,嘖。”嫌棄的不行。

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深呼吸幾下才保持了臉上的平靜。

“大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屬於誹謗,帶有人身攻擊的,小心收到我代理律師的律師函。”男人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開價這麼高不就是為了錢?我給你錢你替我解決問題,兩全其美的事,大家又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淩風要是個江湖騙子男人也不會如此失禮,可他被淩風說中了。為了家產害死了哥哥,年近七十的父母沒辦法再要一個,又不忍心看著唯一的兒子再沒了,才把這事壓下來。

他接受家裡的生意,偌大的家業虧了不少。不少算命先生都替他看過,最後有個厲害的才替他轉了運勢,代價自然高昂。

這次淩風出了名,他才過來想看看能不能用低價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好擺脫那個算命大師。

“飯能亂吃?你吃個給我看看?我淩風算命為錢,但這錢沾了人命,拿了就有因果。我為了你這點錢不要命了?你以為你有多富?沒有你父母祖宗的運勢襯著,就你這命格三年內不敗完家產算我輸!找我算命?想逆天改命?你配嗎?”淩風把那兩人帶來的錢全丟到了外麵,粉紅軟妹幣散落在地。“拿著臟錢也敢來找我算命?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淩風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看你是嫌命長!”

朗晴又想起了去年他們隊查辦那起風水詐騙案的事。他們一隊人穿著便服假裝過來算命,跑到事務所附近的商店裡問淩風這家事務所到底靈不靈。

靈自然是靈的,可這大仙啊,脾氣不好,有點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