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下桌那裡似乎是禦幸的位置,晏以澈把目光轉到下鋪收了大半的床位開口道:“東西要是太多就先放到上鋪去,下次再繼續收拾吧。我睡下鋪就好。”
“哦,哦哦,那好。”
“好好好。”
“倉持你幫我一下。”房間裡的幾個人上下搬運,三下五除二就將東西都收拾到了上鋪。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走了走了,洗澡去了。”
“不好意思了晏桑,我們明天再來收拾。”
“拜拜晏桑……還有禦幸。”
“明天見。”送走了紮堆的球員,晏以澈帶上了房門。
禦幸一也正在收拾單獨擺放著的那兩張課桌,一張是空置的,另一張上倒是擺放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在寢室裡隻有兩人的情況下,三張桌子裡的這一張作為公用的也無妨,晏以澈想著,然後看見了桌上的一張合照。
穿著青道棒球隊服的少年們圍成一圈又哭又笑的模樣被記錄了下來。
“這張合照,禦幸桑可以和我說說嗎?我也想多了解些球隊的事情。”
晏以澈決定開啟話題,“順便一提,這張桌子作為公共用也行,不用特地收拾的。”
“啊,那也好。”禦幸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拿起了相框,“這張照片是上屆的隊伍啦,是秋末與高三的前輩們舉行引退賽時拍的。”
晏以澈湊近看了一眼,在裡麵精準的找到了身著捕手護具,帶著護目鏡的禦幸一也,“這麼說禦幸桑是高一就成為了正選吧,好厲害。”
“嗯,高一秋季入選的。”禦幸一也倒是毫不謙虛的接下了誇獎,但也向著晏以澈解釋了原因,“不過也有當時的正捕手受傷的原因在。”
“是這位瀧川·克裡斯·優前輩,現在已經三年級了。”禦幸一也指著照片的一角。
照片中的少年明顯是混血的長相,粗眉深目、身材高大,相較其他人十分顯眼,明明是微笑的表情,但卻神色低落鬱鬱。
“瀧川桑的傷現在好了嗎?”晏以澈問道。
禦幸一也看了一眼晏以澈,像是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的問出這個問題。
“……還沒有。”禦幸一也搖頭,雖然晏以澈看起來是完全沒有惡意的樣子,但他還是沒說出克裡斯的傷情嚴重到,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都無法上場的事實。
不過晏以澈似乎也能推斷出一些,從去年的秋季到如今的春季,將近半年的時間都不能恢複的話,或許是很嚴重的傷了。晏以澈識趣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講講投手吧,畢竟我們可都是捕手嘛。”
禦幸和晏以澈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一笑道:“嘛,投手的話,目前正選隊伍裡隻有一人。”
“嗯?”晏以澈抖床單的姿勢一頓。
“今天一比完賽,教練就把我們的王牌降入二軍讓他好好反省一下了。”禦幸一也依舊嬉皮笑臉,明明身為捕手,卻看起來絲毫不擔憂自家王牌的模樣,他指了指縮在照片一角的高瘦少年,“丹波光一郎,今年也升入高三了。”
又指了指縮在另一角看起來有些乖巧的棕發少年,“川上憲史,和我們一樣是二年級,中繼投手和我一樣也是高一秋就成為正選上場了。”
今天剛被教練拔出正選的丹波光一郎先不談,明明這位川上憲史也和禦幸一也一樣,是高一秋就被選入正選的角色,但怎麼看都覺得差了些意思,身上完全沒有屬於投手的那種氣場。
晏以澈想到了自家俱樂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