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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一次機會,晏以澈終於有機會自己獨自一人洗了次澡。
他跟著一軍一起放假,但那群正選們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個個都在埋頭練習,而二軍們還沒下訓,此刻的浴室空空蕩蕩,讓晏以澈本身就還不錯的心情又上漲了五個百分點。
擦乾還在滴水的頭發,白發少年伸了個懶腰,一身輕鬆的踏出了浴室。
此時二軍已經結束了訓練,二三成群的結伴往食堂方向走,邊走還邊討論著今天剛結束的紅白賽。
“被教練直升一軍的那個,叫晏以澈的留學生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確實,不管是第七局打出的全壘打,還是第□□局用的打帶跑和盜壘戰術,簡直……”
“簡直就像另一個禦幸嘛。”
“對吧!果然你也有這種感覺!”
偷聽的晏以澈:哈???????
“壘上有人就能打出清壘的長打,積極進攻的戰術……”
“還有一樣的池麵……”
兩人異口同聲道:“真是可惡的人生贏家啊。”
“但是禦幸作為捕手還是更強勢些的吧。”第三個人說道:“麵對增子的進攻,澤村那小子可是明確拒絕了晏君的配球,依舊選擇了直球紅中啊。”
“要是禦幸那家夥遇到這種情況,不叫暫停就算了,肯定也會多打些彆的暗號試探一下的吧。”
“晏他當時……好像的確是直接接受了澤村的請求吧。”
“是啊,而且是毫無意見、無動於衷的接受了。正常人都會緊張更慎重些的吧,畢竟上一球增子他已經跟上了球,下一球八成是會被打中的。”
“哎呦,好啦好啦,你去揣測那麼多乾嘛?佐佐木你不是投手嗎?遇見這樣的捕手你不高興嗎?”
“高興是高興啦……”
聊天的聲音逐漸遠去,晏以澈靠在轉角的牆壁上皺著眉頭。
“什麼叫‘高興是高興啦’,不想被溫柔對待是吧。”白發少年氣得噘嘴。
晏以澈的指節不安又煩躁的摩挲著手機殼,“投手可真是麻煩。”白發少年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讓人煩惱的事,本就因為剛洗完而異常蓬鬆的卷發被他撓得左支右翹。
“北京和他那邊時差有十三個小時呢,現在去問他肯定得不到回答。”
“……哦不對,我現在是在東京,東京比北京快一小時,那和美國,呃,是相差十四,還是十二,美國比中國快還是慢來著……啊算了算了,我算這個乾嘛。那個家夥不會還在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