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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負責計數的三年級學長站在晏以澈身邊,鼓勵著精疲力竭的白發少年,“還有三個,挺住挺住!”
“18、19、18、17……”
晏以澈雙臂一抖,“等等等等,學長?!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哪有什麼不對?”中田學長故作嚴厲,“好了好了,還有三個,不許偷懶!”
“還是還有三個?”晏以澈哀嚎。
有點懵懵的禦幸一也被帶到室內訓練室時,看到的就是被無數個“三”折磨著的晏以澈。
“好了,停!”片岡鐵心拍了拍手,叫停了球員們,道:“現在外野手上場練習。”
中田咋舌搖頭,似乎有些可惜的樣子,但還是幫助晏以澈放回了器材,停下了訓練。
鬆了一口氣的晏以澈費力的從推舉台上起身,渾渾噩噩的走向場地。
不太理解教練把自己帶來到底要乾什麼的禦幸一也四處看了看,他下意識的以為教練是想讓自己練練擊球,讓外野手們,特彆是晏以澈這個門外漢接一接實戰球。
於是他隨著負責幫助一軍訓練的三年級們,一起往本壘的方向走去。
“禦幸。”片岡鐵心叫住了他,“你換個手套,也去外野等著。”
場內安靜了一瞬間,下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還沒從疲勞裡恢複的晏以澈,此刻卻忽然感到一股新生的力量注入了自己的身體裡。
他看見了震驚表情還凝固在臉上的禦幸一也,更感舒爽。
自身的進步固然讓人欣喜,對手的懵逼則更令人喜悅。
等了三天,教練終於是看不上我這灘爛泥,打算試試我的好室友的成色了。
確實從未練過遠傳的晏以澈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本來已經想好了,要是自己的遠傳真在賽場上掉了鏈子,他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滑跪謝罪。
隻不過晏以澈他這口氣確實鬆的太早了。
他沒考慮到的是,同為天才捕手,在此之前也是一直做捕手的禦幸一也,他在遠傳方麵和自己爛得不相上下。
“咻——”
強勁的球風衝破球場,劃過外野,進入內野。
站在本壘的中田不為所動,默然的看著那顆犀利的回傳飛向無人防守的三壘。
“哎?啊嘞?竟然飛向了三壘,真是奇怪啊。”禦幸一也眨了眨眼,摸了摸後腦勺,“難道是風的原因嗎?”在關東大賽依舊擔任著正捕手的某池麵捕手又拿起了一顆球。
有過同樣經曆的晏以澈隻是拿那雙薄紫色的眼睛看他,並不打算接話。
尬笑著的禦幸一也默默咬了咬牙,再擲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