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捕手捕逸!
禦幸一也捕逸了?!兩側的選手席看得真切立刻展開了討論,而隔著七十多米的晏以澈隻能看見一個捕逸了還咧嘴傻笑的白癡池麵。
賽場上維持著100%零捕逸的晏以澈一把掀開了棒球帽,狠狠抓了兩下微卷的頭發,差點就要學著澤村榮純,對教練喊出“請讓我上”的戰意暴言。
禦幸一也這個混蛋到底在傻笑什麼,怎麼還不去撿球?晏以澈被遮擋了視線,沒看見降穀曉投出了怎樣的一球,但他看到了漏到了身後的那一球,此刻恨不得親自把球撿回來。
幸虧打席上的那個王牌也是個傻子,陪著禦幸一起看著漏到身後的那球,一起傻愣著。要是我一嗓子喊出來讓打者回神跑壘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白發少年順了順被自己撓亂的短發,又把帽子戴回了頭頂。
下一球,禦幸一也索性站起來捕球,依舊是熟悉的上飄直球路線,打者居然直接揮棒還繼續揮空。
打者三振出局。內野的隊友們已經開始高聲稱讚了,被擋了個嚴嚴實實,啥都沒看到的晏以澈滿臉問號,心癢如貓撓。
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曉到底投出了什麼樣的球啊。白發少年抓耳撓腮,直至降穀曉無失分拿下此局,攻防互換。
“以澈!!!”澤村榮純雙眼放光,站在牛棚招手。
比賽結束再去找那對投捕問問看好了。晏以澈腳步一頓,最後撇了一眼勾肩搭背一起下場的兩人,往澤村榮純的方向跑了過去。
“學長,我幫你穿護具吧。”澤村榮純看起十分興奮,雙目明亮,睫毛卻在微微顫動,揚起唇角緊繃著。
晏以澈能體察他興奮卻又有些緊張的心情,揉了揉他的腦袋應了下來。
其他人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榮純。晏以澈暗忖。
白發少年終於又穿上了捕手護具,在以往他頗為嫌棄的沉甸甸的分量,在此刻讓他感到了幾分莫名其妙的親切。
“聽一也說你改變了投球姿勢,這次也讓我來試試吧。”晏以澈戴上了雪白的捕球手套,擺出了蹲捕的姿勢。
再次切換回捕手姿態的他氣質沉靜了下來,頭盔的陰影下淺紫色的眼睛明暗交錯。
澤村榮純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試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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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哨聲吹響,第六局開場。
“放輕鬆。”白發捕手衝著抿起嘴唇,神色越來越緊繃的投手學弟飛了個單眼wink,他漂亮精致的臉上,從眼角到眉梢都寫滿了自信,“你的球路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就算對方是甲子園亞軍這次也叫他們有來無回。”
留學生捕手放出狠話,可沒想到他的搭檔學弟在一瞬間炸了毛,腦中的一根弦被扯起,一股電流直衝天靈蓋,澤村榮純渾身一抖變成了貓眼。
“甲、甲子園亞……軍?”
???!!!!
……遭、糟了,原來榮純也不知道。
晏以澈的後腦開始瘋狂瀑汗。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說錯話了怎麼辦……按照榮純那個愛哭的個性,我下一句話要是說錯了他該不會當場哭出來吧!
內心的小人已經開始火急火燎原地跳起了燙腳舞,端著捕手麵子功夫的晏以澈表麵上還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竟然看不出一絲破綻。
眼看緊張出了貓眼的澤村榮純即將被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