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滅依照雲暗給的路線,前去查探消息,兩日後,他折返回原地給雲遲複命。
安十七見雲滅回來,不等雲遲開口,立即問,“我家少主可還在那處?”
雲滅搖搖頭。
安十七心頓時又提了起來,拔高嗓音,“你是說蘇子折帶著少主轉移了地方?那你可查到他將少主又帶去了哪裡?”
雲滅依舊搖搖頭。
安十七跺腳,“你一直搖頭做什麼?你的意思是什麼消息也沒查出來?”
雲滅看了安十七一眼,轉向雲遲,單膝跪地,木聲道,“殿下恕罪,那一處屬下去時已人去樓空,屬下在前前後後查了一圈,痕跡倒有不少,像是剛離開不過兩日,但正因為痕跡太多,各個方向都有痕跡,並沒辦法查知具體離開的方位。屬下怕殿下等的急,不敢再拖延,便先回來稟告,請殿下定奪。”
雲遲點頭,“起來吧!”
雲滅站起身。
安十七心中焦急,但也知道鳳凰衛的厲害,如今雲滅都查不出來,可見隱藏行跡的本事十分厲害。不過想想也是,若是不厲害,就不會帶著少主一路從京城順順當當來到這荒原山了。
他想著,看向雲遲。
雲遲目光沉暗,站在桌案前,對著鋪在桌案上的地勢圖思索。
安十七也落在地勢圖上,“殿下,既然是兩日前剛離開的,會不會是我們泄露行蹤了?那蘇子折知道殿下來了?所以才換了地方?”
話說完,又覺得不太對,若是蘇子折知道殿下來了,這荒原山是他早就占據的地盤,一定會派大批人馬來殺殿下才是,不該隻是換了個地方。
於是,他想著又改口,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會不會是子斬公子為了少主,特意提醒了蘇子折,避開您?”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以子斬公子的身份,做出些什麼事情,也不奇怪。畢竟與少主有著兩世這麼深的淵源和糾葛。他覺得,這普天之下,除了太子殿下外,唯一能對少主死抓著不放手的人也就是子斬公子了。
以前子斬公子退了一步,如今蘇醒了記憶,他若是還能退,那這人也太讓人……
反正,以己度人,他估計自己是做不到。
“不說彆的,蘇子斬的脾性,既給我送了解藥,便不會提醒蘇子折。”雲遲薄唇抿成一線,“蘇子折應該也沒發現我來了這裡。大約他是狡兔三窟,本就多疑,不會在一個地方久待。再或者,京中沒有他要的消息傳來,他起了疑心,最妥當的法子,是轉移地方。”
安十六覺得有道理,“殿下,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呢?這偌大的荒原山,方圓千裡,沒有目的的找起來十分不容易。”話落,他又看向雲暗,“你說的痕跡多,是四麵八方都有?”
雲滅點頭,“不過可以排除東南方向。”
“為何?”安十六問。
“東方地勢偏平坦,方圓百裡,無論是馬蹄印還是車轍痕跡皆不好隱藏,南方是我們此時所在的方向,不曾發現有什麼異常蹤跡,唯獨西方和北方,草木深深,山林茂密,多山巒,山道也頗多,通往各個方向。”
安十六聞言又看向地勢圖,對雲遲道,“殿下,我們人少,雖是排除了這兩個方向,但若是沿著這兩個方向搜查過去,也需要……”說著,他看了雲滅一眼,頓住,意思不言而喻。
需要整個鳳凰衛全出動,這自然是不行的,他可不敢拿大,能一人保了雲遲安危。鳳凰衛自然不能悉數都派出去的。
雲遲盯著地勢圖,又看了片刻,對雲滅擺手,“上前來。”
雲滅走上前。
雲遲伸手指了三處,“這三處,派三個最得力的人去查看,一旦發現有消息,切莫打草驚蛇,隻回來稟告就是。”
雲滅仔細地記住這三處,應了一聲是。
雲遲讓雲滅臨摹了那三處地方,又對他指了一處吩咐,“你親自去這裡,還是一旦有消息,立即回來稟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