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後,花顏對雲遲詢問,問他是如何打算安排的。
雲遲握著她的手說,“我在救你之前,暗中收服了蘇子折養在霧濛山的二十萬兵馬,蘇子折沒攔截住我們,回去後,一定會調兵前來,他一旦調兵,就會發現被我收服的二十萬兵馬,震怒之下,一定會帶兵來攻慶遠城。”
花顏笑,“蘇子折若是知道好不容易養的二十萬兵馬,被你輕而易舉收服了,且收服的不聲不響,他估計會氣死。”
一想到蘇子折氣的臉色鐵青震怒不已心裡吐血,她就高興。
雲遲見她笑的開心,捏了捏她的臉頰,“蘇子折在九環山養兵三十萬,在擎鳳山不知養兵多少,雲滅帶著人去查探了,應該很快就有信息傳回。待他回來,再做定奪。”
花顏想了想,思忖道,“蘇子折養在九環山的兵馬,不知你見過沒有,三十萬兵馬,皆是精兵,對比普通兵馬,可以以一敵十。即便你收服了他二十萬兵馬,但若再加上擎鳳山的兵馬,少說怕是也有二十萬,如今蘇輕楓帶著的五十萬兵馬,怕是守不住慶遠城,畢竟慶遠城不占地勢,不是兵之必守之地。”
雲遲點頭,“慶遠城的確不是,但我想在這裡守著,誘惑著蘇子折帶兵前來。”
花顏眼珠一轉,便了然了,“九環山占據天險,易守難攻,所以,主動攻打蘇子折,事倍功半,怕是損失慘重,得不償失,若是引得蘇子折主動發兵前來的話,他得天獨厚的地勢便沒了,隻看兵力了。”
雲遲點頭,“不錯。”
“所以,哪怕這慶遠城不是易守之地,也肯定守不住,但還是要短時間待在這裡。蘇子折知道我們待在這裡,一定氣怒不甘心前來,隻要他帶兵來了……”
雲遲接過她的話,“我們就撤,撤到北安城,然後,以北安城做防守,調陸之淩帶著西南境地的兵馬前來,合北安城的兵馬與西南境地的兵馬一起對付他。”
花顏頷首,尋思道,“蘇子折這個人,雖看著脾氣不好,易震怒,但卻極其有謀算,我就怕他不上檔,不受誘惑。”
“嗯?”雲遲偏頭瞅著她。
花顏抿唇,“就拿他昨日看到大軍來救我們,調轉馬頭立即果斷離開來說,就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隻不過很多時候,我們都輕易被他陰狠易衝動的表象蒙蔽,對於殺你我,他更想的是如何奪下南楚江山,所以,明知道自己占有天時地利,怕是不會輕易被誘惑出兵前來,而是從彆處迂回曲線謀劃。”
雲遲聞言若有所思,一時沒言語。
花顏也不打擾他,他與蘇子折算起來至今還沒真正打過照麵,唯一的一次是在皇宮,而蘇子折以假亂真地扮作了蘇子斬的脾氣性情模樣,與蘇子斬一般無二,所以,他所看到的蘇子折,不是真的蘇子折。
真正的蘇子折,自然是想殺了她與他,但更想的,是奪下這南楚江山,複國後梁。為他從小到大從白骨山裡辛苦傾紮爬出來,畫個“值得”的句號。
他雖嗜血陰狠,但心底的最深處,也想堂堂正正。
這麼長時間,若說她看透了蘇子折,到不全麵,但這一點,她卻肯定。
“你說的曲線謀劃是指嶺南王府?”雲遲琢磨片刻,對花顏問。
花顏點頭,“也許,畢竟嶺南王府私造兵器案已露了頭,且因為梅舒毓,弄的天下皆知。葉蘭盈是嶺南王的養女,嶺南王逃不開。更何況,他早就有反意。所以,他哪怕沒籌謀好,如今也會公然反了。”說完,她問雲遲,“嶺南可有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