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試試,不能如此等著坐以待斃。”花灼沉聲道,“我隻你一個妹妹,就算你天命已到,我也要將你攔在鬼門關外。”
花顏抿了一下嘴角,對他笑,“行,那你去吧,不過見了子斬,若是他也沒法子,你彆難為他。”話落,她收了笑,輕聲說,“他從不曾對不起我,上一輩子,是我太執拗,不給自己留一絲餘地,這一輩子,他更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反而是我仰仗他頗多。”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花灼點點頭。
花顏又想了想,對他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等今晚太子殿下回來,我與他商議一番,打算明日出發。”花灼道。
花顏看著他,“哥,你暫且彆將這件事情告訴太子殿下吧,他最近好不容易將我救出來高興些,況且南楚江山壓在他身上,還有我與肚子裡的孩子讓他操心,我怕他再將這件事情擱在心裡,會壓垮他。”
“告訴他做什麼?他也不能幫你解了魂咒,沒地耽誤事兒,有我知道就行了。”花灼乾脆地點頭,看了天不絕一眼,“隻有我們三人知道。”
“老夫也不敢說啊!”天不絕歎了口氣,“孩子平安生下來,再說吧。他馬上就要離京了,還是彆有太大的負擔的好,若是心裡擱了這件大事兒,我怕他受擔擾,不能全心全意對付蘇子折,沒準還毀了一世英明。”
花顏見二人與她想法一樣,鬆了一口氣,“無論將來如何,我命該不該絕,太子殿下陪不陪我一起,都要等將來再說,如今階段,就是不能讓蘇子折得逞。”
二人覺得這話有道理,三人商定,此事就這麼定了。
傍晚,天剛黑,雲遲從外麵回來,邁進東宮門口,他問福管家,“太子妃呢?今日都做了什麼?”
福管家連忙回話,笑嗬嗬地,“回殿下,太子妃在西苑與花灼公子待了一天,早上讓神醫給請了平安脈。不久前吩咐奴才,等您回來,讓您直接去西苑,就在西苑用晚膳,花灼公子有事兒與您商議。”
雲遲點點頭,想著兄妹二人許久不見了,是有話要說,待了一日也該說完了。他抬步向西苑走去。
福管家立即去了廚房,吩咐準備晚膳。
雲遲來到西苑,如今天暖了,花顏吩咐人在院外的花樹下擺設了桌椅,打算晚膳就在院中用。於是,雲遲來時,便看到兄妹二人坐在桌前對弈,沒見著天不絕,大約是回去歇著了。
見他回來,花顏抬起頭,瞅了他一眼,笑容蔓開,眸光溫柔,話語輕軟,帶著絲絲歡喜,“回來了?”
雲遲不覺露出笑意,一日的疲憊勞累一掃而空,快步來到她麵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問,“夜晚有些涼,穿的有點兒少。”說完,吩咐方嬤嬤,“去給太子妃換一件厚實的披風。”
方嬤嬤連忙應了一聲是,立即去了。
“不涼,太陽剛落山。”花顏覺得自己在方嬤嬤的盯視下身上穿的夠厚了,沒想到雲遲比方嬤嬤還要加個更字。
“一會兒就涼了。”雲遲鬆開她的手,坐在了她身旁,看了花灼一眼,又看向棋盤,須臾,他微笑揚眉,“大舅兄這是要輸了?”
花灼哼了一聲,“你能贏了她?你來。”
雲遲笑著搖搖頭,“你這一局棋,下的似不走心,我贏不了。”話落,對他問,“大舅兄的身體看來養了這麼久,還沒養好。”
花灼揉揉眉心,雲遲精通棋藝,他不走心都能被他透過這局棋的表麵看出來了,這份本事,對付蘇子折,還用小丫頭擔什麼心?他索性伸手一推棋盤,對雲遲道,“我打算去荒原山救蘇子斬出來,你怎麼看?可有意見?”
雲遲抬眼,落在花灼麵上,他說的平靜,眉梢微微揚起,也在觀察他的情緒,他笑了笑,“是該將他救出來,我欠他的東西,他還沒討要回來,不能就這麼讓他被蘇子斬困著,朝廷也需要他。”
“就算我救出他,他也不見得回來朝堂。”花灼看著他。
“蘇子折雖離開了荒原山,但是他那個閆軍師帶了五十萬兵馬守著九環山。自從上次我救出花顏,蘇子折不在,閆軍師勢必重兵看守蘇子斬,小心至極。你要救蘇子斬怕是不容易。”雲遲道,“我給你一份手諭密旨,慶遠城大軍,隨你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