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在趙宰輔府找了兩圈,沒有找到陸之淩的影子,抓人詢問之下,才知道他與蘇子斬早就走了。而雲遲也攜花顏回了東宮,她想了想,追來了東宮。
福管家聽人稟告,連忙迎了出去,見七公主紅著眼圈,他暗叫怕又是一樁麻煩,連忙笑嗬嗬地問,“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七公主吸著鼻子,鼻音濃濃的,“太子皇兄呢?我要找他,在不在?”
福管家點頭,“殿下在書房。”
七公主立即邁進門檻,向書房走去。
福管家連忙跟上,小心地說,“公主,殿下今日心情不好。”
七公主腳步一頓,難受地說,“我心情也不好,正好與太子皇兄一起了。”
福管家歎了口氣,“您慢點兒走,老奴去稟告殿下一聲。”
七公主點頭。
福管家連忙快跑去了書房,站在門口,小聲說,“殿下,七公主來了,說想見您。”
雲遲坐在桌案前,案上堆了一堆的奏折,他正翻開一本看著,聞言吩咐,“讓她來這裡找我。”
福管家應是。
不多時,七公主來到,福管家迎上她,悄聲說,“公主,有些話,您可要三思之後再說啊,殿下待您素來親厚,可彆因您說了什麼話語,傷了殿下,疏遠了這份親厚。”
七公主心裡咯噔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福管家不再多言。
七公主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見到雲遲,眼淚又要不爭氣地往下流,哽咽地喊,“四哥。”
雲遲抬眼,見七公主頗有些狼狽,眼睛紅腫的不像話,眼淚在眼圈打轉,似乎多說一句,立刻就要流下來。
他看著她,“我告訴你多次了,女子的眼淚雖然管用,但也不能總是流。你怎麼總是不聽?”
七公主委屈得不行,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洶湧流出,又蹲在地上,用胳膊抱住頭,泣不成聲,“四哥,我難受,若換做彆人,我可以拿身份壓人,可是偏偏是嫂子她喜歡陸之淩……”
雲遲默了默,忽然一笑,“誰說她喜歡陸之淩?”
七公主愕然,猛地止住眼淚,抬起頭,看著雲遲,“是她……自己親口說的。”
雲遲溫涼一笑,“她慣會騙人,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你放心,她喜歡的人不是陸之淩。”
“怎麼會?”七公主脫口而出,隨即,又覺得不該質疑雲遲,她的太子皇兄從來就不會說錯什麼事情,她睜大眼睛,眼淚汪汪地問,“真的嗎?”
雲遲揮手,她蹲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他溫聲道,“是真的。”
七公主掏出帕子,抹了眼淚,不解,“她為何要騙我?”
雲遲看著她,“她如今就在西苑午睡,你可以去問問她原因。”話落,補充,“若是她不說,你就在她麵前不停地哭,她那個人,想必是見不得女人哭的,你總會得到答案。”
七公主呆了呆,“這樣?”
雲遲頷首,“去。”
七公主似乎找回了全部底氣,重重地點點頭,轉身就跑出了書房,還不忘幫雲遲關上房門。
雲遲在七公主離開後,重新拿起奏折,一瞬間,似乎心情極好。
七公主對東宮不陌生,從雲遲搬出皇宮,搬來東宮後,這十年來,每個月都要跑來幾次,有時候天晚了,還要住在東宮,所以,她出了書房後,一路輕車熟路地跑到了鳳凰西苑。
方嬤嬤等人見了七公主,連忙見禮。
七公主問,“太子妃嫂子呢?”
方嬤嬤向主殿的房門看了一眼,小聲說,“如今想必是在午睡,您要見太子妃,奴婢稟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