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沉默,她是知道雲遲的武功有多高的,一身功力用來給她祛毒隻剩下三成,怪不得她醒來時見他那般神色蒼白氣息渾濁虛弱。
賀檀湊近花顏,悄聲說,“少主,您毀了蠱王宮這麼大的事兒,被太子殿下給壓下了,至今還無人知道蠱王宮已經被毀了。”
花顏目光動了動,點了點頭,問,“十七呢?”
賀檀搖搖頭,“不知十七公子在哪裡。那一日本來我們都在回春堂等著少主得手的信號再去城門與您彙合,可是沒想到沒等到您的信號,卻是等到了太子殿下的人去了回春堂,說您性命危在旦夕,便帶我們來了這裡,自來到後,再未出去過,沒見到十七公子找來。”
花顏點點頭,知道他們被雲遲安置在行宮等於軟禁,隻要他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兒,他們是一定不會知道的。
賀言連忙說,“少主,切忌多思多慮,身體要緊。當時老夫見到您時,將老夫下了個半死,真覺得沒辦法救您了。”
賀檀接過話,“是呢,爺爺見到您後,給您診完脈便大哭了。還是我說,讓爺爺冷靜地好好想想,一定會有法子的,爺爺才想出了救您的辦法。”
賀言點頭,“是,是,我這孫兒比我有出息。”
花顏笑看著賀檀。
賀檀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賀言感歎地說,“當時我說了救治的法子,興許可以試試,太子殿下就說不惜一切代價救少主……”
花顏聽著賀言的話,又聽著賀檀偶爾補充一句,感覺真如做了一場大夢。
回春堂的其餘人與花顏接觸的不多,但人人的臉上都露著對她醒來的歡喜,不時地也跟著說一句半句,氣氛熱鬨。
花顏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輕易地就能丟了這條小命,鬼門關走一遭,方才覺得,人還是不要太張狂張揚的好,她仗著自幼所學,仗著年少輕狂,這些年過得還是太隨心所欲張狂自信了,有這一場劫難也是必然。
賀言等人與她閒聊了兩盞茶,也知她剛醒來需要休息,便打住話,退了出去。
花顏的確是精神不濟,在賀言等人離開後,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珠簾輕輕晃動,有人走了進來,那人腳步沉緩,一步一步,似十分沉重,她此時睡的淺,眼皮動了動,醒轉過來,但沒立即睜開眼睛。
那人來到床前,似乎盯著她看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躺在了她身邊。
熟悉的清冽的氣息,透著暗暗的沉沉的味道,是雲遲。
花顏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再有多餘的動靜,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入眼處一片黑暗,顯然已經深夜。她微微偏過頭,見他躺在她身邊,呼吸淡而淺,透著絲絲微濁。
她又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去,可是躺了片刻,覺得嗓子不適,怎麼也睡不著了,身子慢慢地支撐著打算坐起來。
“做什麼?”雲遲嗓音淡到了極致,沒有絲毫睡意。
花顏低聲說,“我想喝水。”
雲遲緩緩起身,走到桌前,掌了燈,倒了一杯水給她,“可能自己喝?”
花顏看了他一眼,費力地抬起手臂,手骨還是有些軟。
雲遲見此,扶住她的身子,將水杯避開她的手,直接放在了她嘴邊。
花顏喝了一杯水,覺得嗓子舒服了些,又對他說,“什麼時辰了?我好像餓了。”
雲遲放下水杯,輕嗤,“你指使起我來,可真是不客氣!”
花顏默了默,無奈,“這裡沒有彆人,隻有你在,要不然,你給我找一個婢女來,我便不敢勞煩你了。”
雲遲淡淡輕嘲譏笑,“你是不敢嗎?還是不想?”話落,嗓音有些冷,“行宮裡沒有婢女。”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