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點點頭,“他為我配製了一種藥,我每隔一段時間,服用上一顆。”話落,她說,“有一年沒服用了,我以為好了,徹底根治了,不成想今日發作了,是我大意了。”
賀言連忙說,“少主說的是哪種藥?可隨身帶著?”
花顏伸手要去摸身上,忽然想起她的衣服每天換一件,早先闖入蠱王宮穿的那件不知道哪裡去了,看向雲遲。
雲遲此時已經恢複常態,鎮定地說,“你的那些藥,都被我收了起來,你昏迷時,用了大半,剩下的都在匣子裡。”話落,他伸手一指不遠處的櫃子,“小忠子,你去拿過來。”
小忠子應是,連忙急步走到櫃子旁,從最上方拿了一個匣子,快速地捧到床前,遞給了雲遲。
雲遲伸手接過,打開匣子,裡麵放著十幾個瓶子。
花顏看了一眼,這些都是她隨身帶著的藥,都是打劫天不絕的,在蠱王宮用了大批化屍粉,其餘的便都是保命療傷的聖藥,如今隻這十幾個。可見如雲遲所說,昏迷時都給用了。
她伸手拿起其中一個瓶子,寫著凝神丹,她說,“是這個,固本安神的藥。”
雲遲伸手接過,瞅了一眼,打開瓶塞,對她問,“幾顆?”
“一顆就好。”花顏輕聲說。
雲遲倒出一顆,喂到她嘴角。
花顏的嘴角還沾著血跡,順著他的手張口吞下,頓時覺得翻湧的心血好受了些。
雲遲問,“這藥多長時間服用一顆?”
花顏說,“配製出來的時候,一個月服用一顆,後來漸漸地三個月服用一顆。最近五年來,半年服用一顆,一直沒犯過,我以為自己好了,這一年沒服用。”
雲遲握著玉瓶,轉向賀言,“你再來把脈。”
賀言連忙上前給花顏把脈,驚奇地說,“這藥當真管用,少主體內的亂象被平息了。不愧是天不絕的藥,老夫佩服。”
花顏對他笑了笑,“勞頓你了,快回去歇著吧!”
賀言見花顏好了,點點頭,對她和雲遲行了個告退禮,退了出去。
小忠子試探地問,“太子妃,您嘔了血,可要漱口?”
花顏點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然後轉向雲遲,就著燈燭的光打量了一眼身旁的他,說,“幸好沒濺到你身上。”
雲遲聞言手臂收緊她的腰,“我不怕你濺到我的身上。”
花顏看著他眉目的疲憊和臉上的蒼白,有些愧疚,“對不住,我沒想到會這般突然發作,擾到你了。你本就極累,我還……”
雲遲伸手捂住了她的手,打斷他的話,道,“是我不好,不會說話。”
花顏看著他,以她的聰透,頓時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想起他早先醒來見到她時開口說的那句話,她搖搖頭,輕聲說,“不關他的事兒,是我自己的問題,天生的症結。”
雲遲自然也聰透至極,聞言心中的揪痛消減了大半,聽出她話語裡不像作假,想著她也沒有必要蒙蔽欺瞞他,她與他,與蘇子斬,這些事情早就攤開了,沒什麼隱藏的秘密可言,即便他心中知道她會念著他,他在意不假,但也沒到死命將之挖除的地步,她也清楚這一點。
換句話說,他們之間,雖然需要磨合的極多,但有些事情,也是極坦誠。
數日前,就說過了!
小忠子端來一杯清水,遞給花顏。
雲遲伸手接過,喂到花顏唇邊。
花顏順著他的手含了一口,小忠子已經拿痰盂接著,她將血水吐在痰盂裡,一連漱口幾次,直到口中沒了血腥味,才作罷。
小忠子連忙喊了采青進來清理地上的血跡。
采青沒得雲遲的吩咐,早先沒敢闖進來,如今擔憂地看了花顏一眼,見她溫順平和地靠在雲遲的懷裡,才放心下來,連忙清理了地上的血跡,又開了窗子,將血腥味散去。
殿內再度乾淨無一塵時,采青和小忠子見雲遲沒有吩咐,悄悄地退了出去。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