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和花顏收拾妥當,去了太祖母的院子裡,邁進門口時,花離守在門口,見到花顏,悄悄地拉了她一把,小聲說,“十七姐姐,公子回來了,臉色陰沉得很,你可要小心些。”
花顏腳步一頓,頓時垮下了臉。
雲遲聽得清楚,偏頭瞅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笑容柔和如春風,“我護著你。”
花顏咳嗽了一聲,樂了,“太子殿下,我以後可是你的人了,但望你此次一定要護住我啊,否則很丟麵子的,你的麵子很值錢的。”
雲遲失笑。
花離瞅著二人,瞧了瞧,看了看,笑嘻嘻地說,“十七姐姐,你如今還不算是太子殿下的人呢,所謂長兄如父,伯父管不了你,公子要管你,太子殿下也不見得護得住吧。”
這回輪到雲遲腳步一頓,扭頭看著花離。
花離不怕雲遲,對他吐了吐舌頭,一副我說的就是很對的模樣。
花顏氣樂了,伸手猛地一拍他腦門,“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小心將來娶個母夜叉管著你。”
花離頓時瞪了眼,“十七姐姐,我好心等在這裡告訴你,你嘴怎麼這麼毒?”
花顏挑眉,“你是好心告訴我?還是欣賞我怕哥哥的表情?”
花離無言地捂住腦袋後退了兩步,被說中了,笑著跑開了。
花顏又氣又笑,轉過頭對雲遲說,“走吧!”
雲遲也笑了笑,點了點頭。
二人進了鬆鶴園,裡麵已經坐了一屋子人,安十七聽到外麵的動靜,從裡麵出來,打開簾子,對花顏使了個眼神。
花顏收到了安十七的眼神,暗想著哥哥臉色當真很難看?都多少時日了,他的氣怎麼還沒有消?若是往日,知道他生氣黑臉,她早就扭頭跑了,可是如今有雲遲在,她總不能扔下他一跑了之,畢竟他是來求娶的,雖然太祖母代表花家的人答應了,但是不代表哥哥的態度。
她暗暗地吸了一口氣,想著估計少不了讓他收拾一頓了。
雲遲先一步邁進門檻,入眼處,整個畫堂裡坐了上百人,因兩日前太祖母為他介紹過,他一眼看過去,自然知道這些人都是花家分量十分重的人。
有一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雲緞麵錦袍,坐在太祖母身邊的主位上,十分年輕,容色如玉,氣度華貴,風采超然,與花顏相似幾分的容貌透出他的身份。
臨安花灼,花家嫡係嫡子嫡孫,唯一稱得上公子的人。
他臉上的表情不若花離形容的陰沉得很,也不像安十七給花顏使眼色透露的十分難看的訊息。而是玉容清淡如水,尋尋常常,讓人看不出喜怒。
這樣的臨安花灼……
雲遲對花灼早有耳聞,心中也早就做好了見他的準備,可是如今一見,他不由得暗讚了一聲,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花顏提起她哥哥來都是一副頭疼得很的模樣,果然該是這般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城府深淺的人。
怪不得當初東宮的幕一和寧和宮的萬奇帶著人追來花家見到他後都不敢造次,乖覺地退出了花家。
他就如一把稀世寶劍,看起來樸實無華,一旦出鞘,鋒芒可奪日月。
雲遲停住腳步,看著花灼。
花灼自然也在雲遲邁進門檻的第一時間微微抬眼向他看來。
花灼耳聞雲遲更久,這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上一次他來臨安花家親自送賜婚懿旨時,他沒在家,在外遊曆,聽聞他親自來花家送懿旨時,倒是驚訝了一下,不過花顏隨後書信中果斷堅決地提到她不要嫁入東宮,要想方設法退婚,他也就沒理會,袖手沒管此事。
後來不成想,一年多,花顏折騰出不少事兒,都沒能讓他鬆口退婚。
他才漸漸地覺得,太子雲遲果然如傳言一般,是個人物,怪不得監國僅僅四年,便將朝政大局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太子雲遲一句話,朝野都震三震了。
如今一見,果然是容姿傾世,豐儀無雙。天下人給他這句評語,再無第二人比他更貼切了。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