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宰輔沉著臉看著他,“總之,你如今不能去鹿香齋,去哪裡都好。”
那年輕男子瞧著他,“除了太子殿下,鹿香齋裡是不是還有彆人?”話落,他隔著笠帽揚起眉梢,“讓我猜猜,是你要用嫵媚對付的人?你怕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那個人發現對不對?”
趙宰輔低怒,連名帶姓地警告,“程子笑!”
“宰輔怒了,看來是在下說到你心坎上了。”程子笑站起身,靠近趙宰輔,伸手拍拍他肩膀,“你放心,這些年,我北地的生意多靠你照拂,這情分在下是不會破壞的,你籌謀為何,在下自然不管。”
趙宰輔麵色稍霽,“你多在京城待幾日可以,但是今日不準去鹿香齋,想吃鹿香齋的鹿肉,明日再去。”
程子笑看著他,“淮河鹽道撥一成給我,我今日就不去。要知道,除了銀子,我隻愛美食,若是沒有美食,銀子來補。”
趙宰輔咬牙,“好。”
程子笑從趙宰輔肩膀撤回手,笑著風流地說,“不愧是宰輔大人,痛快。”話落,他正了正笠帽,邁出門檻,“不去鹿香齋,那我便去醉傾齋好了。”
趙宰輔皺眉,“醉傾齋是蘇子斬的地盤。”
程子笑回頭瞅了他一眼,“蘇子斬不是失蹤了嗎?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趙宰輔不再說話。
程子笑出了祥雲坊。
趙宰輔在程子笑離開後,眉頭皺緊,低喊,“擎符!”
“宰輔!”一人應聲而出。
趙宰輔吩咐,“你立即去打探,安書離為何與太子妃走得極近,儘快告訴我。”
“是。”擎符應聲,如出現一般,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趙宰輔拿出那一包程子笑遞給他的東西,暗暗揣摩了片刻,又收了起來。
安書離和花顏進了鹿香齋後,安書離已經訂好了廂房,一處二樓臨窗的位置。花顏解了雨披,便坐去了窗前。
小二隨後跟進來,拿著菜單,偷偷打量花顏,不識得,滿臉堆笑地問安書離,“公子難得來一回,要點什麼菜?”
安書離不看菜單,溫聲說,“最拿手的,都上來就是了。”
小二應是,立即去了。
不多時,小二端來了一壺茶,安書離親自給花顏斟滿,也坐下了身。
花顏端著茶盞,慢慢地品著茶,偶爾與安書離閒話兩句,目光不時地看向窗外,她知道安書離既派人去遞了話,雲遲是一定會來的。
她正看著,沒看到東宮的馬車,反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披著雨披,帶著笠帽,全身上下遮擋得嚴實,但隻一個背影,花顏還是認出了,不由得露出訝異之色。
安書離正與花顏說著話,見她神色有異,也轉頭看向窗外,看到了那個雨中的身影,他仔細瞧了兩眼,不認識,便問,“太子妃識得那個人?”
花顏點頭,看著窗外說,“他是程子笑,北地程家的一位庶出子弟。”
安書離訝異,“能讓你露出如此表情,這位北地程家的庶出子弟不一般了?”
花顏頷首,“他善於經商,北地的生意幾乎被他占全了,上到鹽道河運,下到衣食住行,但凡他所涉及之處,無往不利。”
安書離尋思說,“我隻知北地程家少一輩子弟,唯程家二公子程顧之頗有才華,殊不知程子笑非同尋常。”
花顏笑道,“他在程家是庶出子弟,不受重視,連程家人也未必知道程子笑有這麼大的能耐,私下裡掌控著遍及北地的產業。你沒聽過他,實屬正常,他從不輕易露臉。”話落,她揣思,“他剛剛好像是從隔壁的祥雲坊走出來,趙宰輔進去,他走出來,這倒是有意思了,總不能又是巧合。”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