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更到五更,從日出到日上三竿,花顏最終哭的嗓子快啞了,雲遲才放過了她。
花顏悔得腸子都青了,深切地認識到她錯了,她就不該挑釁雲遲這匹惡狼。
雲遲心滿意足地放過了花顏後,躺在他身邊,如玉的手指纏著她一縷青絲,笑看著她問,“可服了?以後還敢不敢惹我?”
花顏筋疲力竭,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氣若遊絲地說,“你滾!”
她多少次求饒,他就跟沒聽見似的,說什麼疼她寵她愛她,全是屁話。
雲遲瞧著花顏熏紅嫵媚被汗水浸濕的臉,嬌豔欲滴的顏色,每看一次,都讓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聽見她氣嘟嘟的話,他低笑起來,“不滾。”
花顏閉上眼睛不理他。
雲遲徑自笑了一會兒,愉悅的笑聲響徹在花顏耳畔,震的花顏恨不得封了他的嘴,堂堂太子呢,欺負起人來,一點兒也不矜持。
過了一會兒,花顏困得睡了過去。
雲遲看著她渾身濕透被她摧殘的模樣,到底後知後覺地又升起了愧疚,他的確是不知節製了,一想到她這兩日就要走,他就恨不得讓她下不了床,走不動。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披衣下床,吩咐人抬水。
方嬤嬤應了一聲,不多時,帶著兩個粗使婆子進了屋,將一桶水放去了屏風後又悄悄退了下去。
雲遲抱起花顏,她已經沉沉入睡,他給他沐浴後,她都未醒,他隻能又將她放回了床上。
之後,他沐浴後,也舍不得起身,便也陪著她又躺下睡了。
今日是中秋佳節,宮裡中午有宮宴,晚上才是各府自己過團圓宴。按理說,雲遲和花顏應該一早就進宮,但是二人三更開始荒唐地折騰到日上三竿,如今連床也沒起,這午時的中秋宴……
送進水後裡麵又沒動靜了,大約是累得又睡了。
小忠子和采青立在外門口,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然後又一起看看天,相顧無言。
他們自小待在雲遲身邊,太子殿下嚴以律己,雖然遇到太子妃後時常破例晚起些時候,但也沒有這般不管不顧地到日上三竿過。
中秋節,福管家已經命人將東宮上下都打理得有了過節的氣氛,也為雲遲和花顏早就備好了馬車,但是一直沒見西苑有動靜,眼看著天色不早,連忙過來詢問。
小忠子見了福管家,迎了上去,不等福管家開口,將人拽走到了背靜處,小聲說,“殿下和太子妃昨夜鬨騰得太狠,如今還沒起呢。”
福管家“哎呦”一聲,看看天色,“那……殿下和太子妃不打算進宮參加宮宴了?這怕是不行?宮裡的皇上、太後還等著呢,朝中重臣和家眷也都進宮的。這……殿下和太子妃若是不去……不太好?”
小忠子聳聳肩,“剛剛殿下叫了水,也沒說起,如今這會兒又沒動靜了。反正我不敢去打擾殿下,要不然福伯你去問問?”
福管家臉色一苦,犯難地說,“殿下心裡應該有數?”
小忠子嘎嘎嘴,“以前奴才覺得殿下心裡任何事兒都清明著呢,但是如今嘛,可不好說了。”
福管家一時沒了話,太子殿下這些年身邊清冷寡清,沒有一個人,好不容易有個名正言順的太子妃,讓太子殿下沾染了人間的煙火氣,這是好事兒,但今日是中秋節,這就讓人犯難了。
二人正商量的空,有人來報,說宮裡來人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怎麼還沒進宮?
福管家和小忠子對看一眼,不知該如何回話。
福管家咬咬牙,“我去問問殿下。”
小忠子連忙笑嘻嘻地說,“福伯您辛苦。”
福管家哼了一聲,又進了西苑,來到屋外,試探地喊了一聲,“殿下?”
這一聲不大,比他平時說話聲音小了幾分。
雲遲躺下後愛真陪花顏睡著了,此時被喊醒,未睜開眼睛,“嗯”了一聲。
福管家一喜,連忙說,“今兒是中秋,如今已經巳時三刻了,宮裡來人問,您和太子妃什麼時候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