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男子立即薄怒道,“安珂,我們可是上麵派來的信使,你也敢讓我們出事兒?你就不怕上麵怪罪你?”
程子笑哈哈大笑,聳了聳肩,“我怕得很,那麼上麵有什麼密信,你們最好快點兒拿出來給我,我看心情,能不能照辦,若是我心情好,你們就活著出去,若是我心情不好,那你們乾脆死在這兒得了。”
他嘴裡雖說著怕得很,但是三人誰都看出來他根本就沒怕的意思。
三人不由得心裡都覺得安珂變得實在是太囂張了,這是分毫不給他們顏麵,更證實了安遇的確是被他殺了,顯然,如今安陽軍他是真正的爺。這裡五萬兵馬,都聽了他的,他若是想殺他們,如今還真是輕而易舉,他們走不出這安陽軍大營。
三人心裡暗暗地都有些後悔,後悔急匆匆趕來,沒打探清楚安陽軍如今的情況。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安陽軍裡生了這樣的大變。
以前,安珂和安遇兩個人互相明爭暗鬥,上麵的人很是樂見他們保持這樣的平衡,免得一人獨大生了異心。如今卻沒想到安珂不聲不響地殺了安遇,獨掌了安陽軍的大權。
他們三人能從庶出子弟被受到重用,自然都不是傻的,如今這情形,已經由不得他們對安珂頤指氣使了。於是,對看一眼,換了一副麵孔,對安珂放軟了討好的語氣。
三人頓時口徑一致地說就知道安珂將軍厲害,安遇鬥不過安珂將軍雲雲,轉眼間,將安珂誇了一遍,誇的天花亂墜。
程子笑心中冷笑,麵上卻現出越被人誇越得意的神色,顯然很喜歡聽。
三人你來我往地說了半晌,見把安珂誇得高興了,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步入正題,各自拿出密信。
程子笑打開密信看罷,三封密信雖然由三個人所寫,但意思卻都是一個意思,三封密信下達了一個指令,就是讓他和安遇即刻帶兵前往鳳城,絞殺蘇子斬和程子笑。
依照花顏的猜測而與蘇子斬製定的計劃真是半絲無遺漏,上麵的人果然是要動用兵馬,而且,這動作來得真是快,距離蘇子斬在鳳城收服程子笑放糧賑災的消息不過兩日而已。
他將三封密信看罷之後,平鋪在了桌子上,對三人道,“雖然我這麼多年沒回京城了,但據聞武威候府蘇子斬那小子武功十分厲害,彆我辛苦帶著兵馬去了,他已經跑了。”
那瘦子立即說,“安珂將軍放心,他跑不了,主子們早已經派了暗衛埋伏在鳳城,不過怕的就是暗衛們殺不了他,所以,才讓安珂將軍帶兵前往。五萬兵馬圍困鳳城,諒他也想不到,插翅難飛。”
程子笑心想是你們想不到如今的安珂已經換人了吧?一幫蠢材。他雖心裡想著,麵上卻不顯,點頭頷首,“好,稍後我便帶兵馬過去,我與上麵的主子總歸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蘇子斬多活一日,對我也沒好處。”
三人聽聞此話,心下徹底一鬆,連聲道,“正是,安珂將軍明智。”
程子笑站起身,問,“三位可與我一同前往鳳城?”
三人對看一眼,搖頭,“在下三人要立即回去複命,主子另有安排。”
程子笑頷首,拱手道,“那我就不留三位了。”話落,對外喊,“張二子,待我送客。”
張二子正是安珂身邊的一名心腹,聞言立即應是。
三人對程子笑拱了拱手,出了中軍殿。
張二子代替程子笑,送三人離開。
那年輕的男子心中有疑惑,對張二子問,“安遇當真死了?怎麼死的?”
張二子哼了一聲,“提起這個就氣,自己作死的唄。我們將軍不過是玩了個女人,安遇將軍不依不饒,說他不務正事,倆人打起來,他非要殺了我家將軍,沒想到自己命短,被我家將軍殺了。呸,活該。”
安珂愛美色,三人自然都清楚,見張二子一副氣咻咻不屑安遇死了都不解氣的模樣,頓時打消了心裡的疑雲。覺得安珂不是個傻的,這些年,身上不乾淨之處多了,他不敢生出異心叛變。
自然沒想到,安珂已不是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