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之此時接話,“太子妃所言有理,那些兵馬顯然是在山裡養著,不會輕易出來,等想個萬全之策再動不遲,但唯獨這瘟疫,等不得。”
程子笑也點頭,“不錯。”
花顏又囑咐,“一定小心。”
雲暗頷首,“主子放心。”話落,立即帶著人去安排行動了。
他離開後,花顏對安一說,“安一,你帶著人去查,我要知道西山具體到底藏了多少兵馬?隱藏在西山裡的兵馬出口在哪裡?”
“是,少主。”安一領命,也立即去了。
花顏在安排完二人後,對采青吩咐,“立即傳信給我大哥,讓他帶五十萬兵馬,前來北安城,到達之後,屯兵西山。”
“是,太子妃。”采青立即去了。
程顧之、程子笑、五皇子、夏澤等人都在想著難道花家也有兵馬?花顏的大哥花灼從臨安來北地帶兵五十萬兵馬,需要多久到。
花顏見幾人神色便知道想差了,顯然他們都沒想到她還有一個祭拜大哥陸之淩,她與陸之淩結拜之事未曾刻意宣揚,所以,知道的人不太多。
她為幾人解惑道,“是我是結拜大哥陸之淩,在兩個月前,太子殿下以防北地兵亂,便暗中命他調派五十萬兵馬在北地邊境駐紮,半個月前已經悄悄從西南境地到了北地邊境。”
眾人恍然。
南楚四大公子之一的陸之淩,敬國公府世子,因在西南立了大功,被太子殿下委以重任,擔任西南兵馬大將軍,掌管西南境地百萬兵馬,數月前,消息傳出,天下嘩然。都說敬國公府實實在在地深得太子殿下信任,也有傳聞,是因為太子妃與陸之淩八拜結交的關係。
不過,因敬國公府低調,此事,雖鬨了好一陣風頭,但風頭過了之後,也就沒人再提了,以至於連五皇子都沒想起來。
幾人齊齊地鬆了一口氣,若有五十萬兵馬,那麼,對付北安城地下私藏的兵馬的話,還是有勝算的。
“距離北安城最近的北地邊境,大雪天寒,行軍腳程慢,最快也需要五日路程。”花顏沉聲道,“就先忍五日。”
幾人齊齊點頭。
花顏轉身,摸了摸夏澤的腦袋,語氣一改,溫聲說,“幸好你想出北安城也許藏著機關密道,我這便給太子殿下寫信,先嘉獎你一番。”
夏澤沒想到他一個偶爾冒出來的想法,竟然當真查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雖不是稀裡糊塗地就立了大功,但也是有著天大的幸運在。他沒躲開花園的手,小聲建議,“顏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彆總摸我的頭……”
花顏滿腹的鬱氣,此時聞言倒是忍不住笑了,鬱氣散了一半,她又用力地摸了摸,笑道,“明明就還是個半大孩子,裝什麼少年老成的小大人樣?”
夏澤臉一紅,無奈地看著她,似乎分外拿她沒辦法。
程子笑這時開口說,“我倒是想當孩子讓太子妃的金手也摸上一摸呢,你就彆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這什麼運氣,一句話就立了天大的功。”話落,他開玩笑地說,“難得你的運氣是被太子妃摸頭摸出來的?”
夏澤看著程子笑,他似乎真一副嫉妒死了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花顏撤回手,一本正經地說,“你哪裡有夏澤可愛?你就算是個孩子,我也不摸。”
程子笑翻了個白眼。
程顧之與五皇子也被逗得笑了。
幾句玩笑話,讓氣氛頓時一鬆,讓幾人都鬆快了些。
花顏計算了一下日子,今日雲遲沒出現在北安城,也就是說蘇子斬攔住了他,她心裡鬆了一口氣,提筆給雲遲寫了一封信。
北安城下藏著的驚天秘密,讓她都驚駭了一跳,怒震胸口,可想而知這封信若是被雲遲看到,他會怎樣的震怒。
她依舊沒忘了雲遲在聽聞北地半年前加重賦稅兩成時,震怒的傷了手,於是,她在先提了對北安城百姓們後做的安排後,又提了發現北安城的驚天秘密,之後,又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即便再怒,也不準弄傷自己。
寫完後,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會將北地所有事情都擺平,無需擔心,無論是誰養的私兵,我都會幫你變成朝廷的兵馬。
另外,她一切都好,讓他勿掛心,仔細身體,也不要讓她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