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國公這些天倒是見了陸之淩幾麵,但都是在外公乾時,父子二人,同朝為官,見麵談的無非是國事兒,敬國公看著如今的陸之淩,再沒了以前吊兒郎當的模樣,實在讓他老懷大慰,頂著一眾朝臣們嫉妒的眼神,他雖是個不愛顯唄的硬漢,還是忍不住咧著嘴角見人就笑。
敬國公夫人這些天卻隻見了陸之淩一麵,因為陸之淩隻回了一趟家,吃了一頓飯,其餘的時候,不是與蘇子斬在一起商議事情,留在武威候府公子宅院,就是帶著人巡城。
敬國公夫人提了幾次,說著孩子太辛苦了之類的,被敬國公瞪眼給說了兩回,無非是大丈夫建功立業,他不胡鬨,累點兒苦點兒怕啥,不讓他夫人婦人之心慈母多敗兒。
敬國公夫人無奈,難得說不過敬國公,隻能閉了嘴。
這一日,陸之淩攥著花灼的書信卻是罕見地回了國公府,看門的人揉了好幾下眼睛才認出是自家公子,連忙打開了門,撒丫子跑裡麵去稟告國公和夫人了。
陸之淩邁著大步不比門童跑的慢,門童前腳稟告完,後腳陸之淩便踏進了正院。
這日正是清早,敬國公與夫人剛起床不久。
敬國公一聽,頓時說,“難得這小子出息了,回府走正門了,不翻牆了。”
敬國公夫人嗔了敬國公一眼,她比敬國公想兒子,聞言連忙匆匆地迎了出去,敬國公在她身後喊了一句“外麵冷,披一件披風。”,她都不曾理會。
敬國公夫人剛走到院子裡,便見到了已來到院門口的陸之淩。
陸之淩見她娘匆匆迎出來,穿的單薄,快走了兩步,來到她近前,解了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嗔怪道,“娘,您一把年紀了,怎麼一點兒也不穩重?著什麼急?兒子又跑不了,你在屋子裡等著就是了。”
敬國公夫人身上一暖,頓時又是感動又笑罵,“你個臭小子,你還怪我不穩重著急?你說說你,你回京多久了?回府幾次?你這大清早的突然回來了,我能不著急嗎?”
陸之淩咧嘴一笑,扶著敬國公夫人往屋裡走,“有大好事兒,回屋說。”
敬國公夫人一聽,連忙問,“什麼大好事兒?趕緊說!你還不知道你娘我是個急脾氣嗎?”
陸之淩卻故意賣關子,“總之是好事兒,我先藏著樂一會兒。”
敬國公夫人又笑罵,“怪不得你爹罵你是混賬東西,果然是個混賬東西。”
陸之淩從小被敬國公罵到大,也被他的棍棒招呼到大,除了身上的皮厚,臉皮也厚,所以,他自然不將敬國公夫人帶笑的笑罵當回事兒,扶著她進了屋。
屋中,敬國公坐在椅子上,端著茶在喝,顯得一副很不著急見兒子的樣子,但一雙盯著母子二人進門的眼睛還是出賣了他,同時他在猜想,這臭小子大清早的回來,必定有事兒,不知道有什麼事兒,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敬國公夫人邁進門檻後看了裝模作樣的敬國公一眼,笑罵,“老東西,你還坐的主,你兒子說有大好事兒。”
敬國公立即問,“什麼大好事兒?太子殿下回京了?”
陸之淩鬆開扶著敬國公夫人的手,不急著回答他爹,對他娘道,“娘,我餓了,還沒吃早飯呢。”
敬國公夫人一聽,立即對外吩咐,“快,去廚房吩咐,做些公子愛吃的飯菜來。”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陸之淩坐去了椅子上,對著伸長脖子的敬國公說,“餓著沒力氣說。”
“臭小子,跟你老子賣關子是不是?你快說,否則我打斷你的腿。”敬國公瞪眼。
陸之淩翻了個白眼,“你早就打不過我了,彆虛張聲勢了。”
敬國公一噎。
敬國公夫人氣笑了,一巴掌對著陸之淩腦袋招呼了過來,著著實實地打了他一下,“再賣關子,我就餓著你。”
陸之淩對於他爹出手敢躲,對於他娘出手還真不敢躲,因為她娘會親自下廚做好吃的。於是,他捂著腦袋無奈地說,“花灼來信,妹妹進京,住敬國公府,從國公府出嫁。”
“果然是大好事兒。”敬國公夫人聞言大樂。
敬國公也頓時笑了,撫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