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自從下了雲山,隻親昵三個人,雲遲、花灼、花顏。
哪怕是在花家,花顏的一眾人等,包括太祖母,小狐狸也不是剛見一麵就十分親昵親近的,誰要抱它,那得需要哄,就跟陸之淩一樣,拿好吃的好玩的把它哄走。
可是據陸之淩描述,蘇子斬剛一出現,小狐狸就扔下了陸之淩,跟他走了。
花顏也很意外,她看著陸之淩憤憤不平的氣的直罵的臉,若有所思。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陸之淩問花顏,同時告訴她,“蘇子斬說他合小狐狸的眼緣,難道我就麵目可憎?”
花顏“撲哧”一下子樂了,“大哥自然不是麵目可憎,彆聽他胡說八道。”
陸之淩見花顏向著他,心裡頓時舒服了些,“果然還是妹妹向著我。”話落,不甘心地說,“不知道他哪裡好了?”
花顏想了想說,“投緣吧。”
陸之淩哼哼一聲,他也隻能接受這個答案。
二人一邊吃著飯,一邊又閒聊了幾句,眼見時候差不多了,陸之淩放下筷子,一抹嘴說,“我得趕緊走了,太子殿下讓我上早朝,一想要麵對那幫子老東西,我就覺得煩,科考也過了,那些新人還沒安置呢,什麼時候才能頂替上,給朝堂上換換血啊,哎。”
花顏笑著說,“新舊換血,需要個過程,彆急,總會有那一日,雲遲如今不是還沒騰出手來嗎?”
“也是。”陸之淩點頭,雲遲有多忙,江山有多重,他自然知道。
“快走吧!”花顏對他擺手,同時對采青吩咐,“給大哥拿個手爐捧著,外麵好像有點兒冷。”
采青應是,立即拿了個手爐給陸之淩。
陸之淩本來覺得一個大老爺們拿什麼手爐啊,但這是妹妹給他的,是關心他的,他自然美滋滋地接了,捧著手爐,萬分高興的走了,就連小狐狸跟著蘇子斬走惹他的不快以及要上朝麵對那幫子老臣的煩悶感也消失了。
花顏在陸之淩走了之後,又思索起小狐狸親近蘇子斬的事兒來,想了一會兒,她懶得再想,便起身,對采青說,“我在睡個回籠覺,若是義母派人來問我午膳,你就說我午時陪她和一起用。”
采青驚訝,小心翼翼地問,“太子妃,您還沒睡夠嗎?”
“嗯。”花顏點頭,“還有些倦,想睡。”
采青立即說,“那您就睡吧。”話落,又問,“要不然,讓身體過來給您診診脈您再睡?”
花顏笑著擺手,“不用,我因為早先在北地元氣大傷,在雲山雖撿了一命,但身體到底乏力,沒大事兒。”
采青放下心,點點頭。
花顏回了屋,和衣躺去了床上,不多時果然睡了。
采青帶著人收拾了話題的碗碟,輕手輕腳進了屋,見花顏已睡著了,便悄悄退出來,關上了門。
果然,天亮之後,敬國公夫人派人來問花顏起了嗎,采青連忙將花顏交代的話對敬國公夫人回了。
敬國公夫人聽聞花顏與陸之淩吃了早膳又睡了,對身邊的人笑著說,“淩兒有了妹妹後,還真是有個當大哥的樣子。”話落,又有些憂心地說,“太子妃身子怕是還沒好利落,否則即便再舟車勞頓,也不至於如此乏累的睡了半日一夜如今又睡。”
身邊人點點頭。
敬國公夫人道,“我這便去廚房,她既然愛吃我做的糕點,我就再去做些。”
敬國公夫人說話辦事素來乾脆,說完話後,一股腦地又紮去了廚房。
雲遲今日在早朝上,心情明顯很好,文武百官們都感覺出來了,太子殿下大婚在即,整個人都顯得春風滿麵,極好說話。當然,京城安平,朝野上下,誰也不會沒事兒找事兒地給即將大婚的太子殿下上眼藥。
於是,很順利地下了早朝。
下了早朝後,雲遲去了議事殿,叫上了陸之淩和蘇子斬。
百官們在下朝後,私語著陸世子與蘇尚書真是太受太子殿下器重了,他們羨慕不來。一個個感慨,人老了,朝堂上將來是小一輩的天下了,又紛紛地想著自家的兒子子侄,早晚有朝一日要立於朝堂,但明明是同輩,怕是騎馬也趕不上陸世子和蘇尚書,畢竟這兩個少年俊傑,明明年輕的很,但行事卻一個比一個狡猾老辣。
從這一段時間雲遲離京去臨安迎親,將京城交給他們,他們的行事滴水不漏便能窺見一斑。
最讓人羨慕的是武威候與敬國公。
京城有什麼消息,隻要不是特意的瞞著,都會被傳的人人皆知。據說太子妃從臨安帶來了一隻豢養的小白狐,蘇尚書昨日去敬國公府拜見太子妃,雖說前腳進,後腳出,但是將那隻小白狐帶走回了武威侯府的公子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