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熱熱鬨鬨,傳到了後方的鳳凰東苑。
雲遲陪著花顏在屋中走了小半個時辰,花顏才懶洋洋地摟著雲遲的脖子,小聲說,“不走了,要省著點兒力氣,上床歇了吧!”
雲遲攬著她嬌軟的身子,低頭輕吻她,“還有力氣?”
花顏靠著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軟軟綿綿地笑著說,“我沒有力氣你有啊。”話落,踮起腳尖,輕咬他耳朵,在他耳邊嗬氣如蘭,“太子殿下,今日辛苦你賣力氣了。”
雲遲哪裡受得住花顏這般挑逗,當即攔腰將她抱起,去了床上。
他揮手掀開被子,將花顏放下,俯身就壓了上去。
花顏連忙驚呼,“喂,不行,等等,等等。”
“嗯?”雲遲低頭看著她。
花顏苦著臉推他,“床上好像有東西,硌的慌。”
雲遲聞言想起了什麼,立即將花顏抱了起來,果然見到床上散落著花生、桂圓、紅棗、栗子等,他不由得笑了。
花顏自然也看到了,也有些想笑,“早先有被子鋪著,我躺到上麵,沒察覺出來,如今你掀了被子,才露了出來。”話落,她道,“讓人進來收拾了吧。”
雲遲搖頭,衣袖一揮,將床上的東西都拂到了地上,然後又將花顏放到了床上,重新覆在她身上,吻住她,“良宵苦短,本來就耽擱了不少時間,哪能再讓人來打擾。”
花顏扯開嘴角,剛要笑,就被他將她的笑吞入了口中。
這一夜,雲遲格外的賣力氣,花顏自然也格外的熱情。
也許大婚之夜,洞房花燭,本就賦予人生邁入嶄新階段的不同定義,兩人雖早已對彼此身體熟悉,但此時此刻此夜今宵卻是不同,似乎,今夜才是真正的圓房圓滿。
夜深,情濃,熱情不減,激情不褪。
花顏的力氣不多,被雲遲洗禮了一遍又一遍,反而更如纏絲草一般,軟軟綿綿地纏著雲遲。
雲遲恨不得將花顏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但他到底顧忌著花顏的身體,不敢過度索取,見花顏滿臉汗水,他止住了動作,輕輕拿過帕子為她擦臉。
花顏一把奪了他的帕子,扔去了一邊,伸手勾著他,軟綿綿地搖頭,“不夠。”
雲遲呼吸窒了窒,低頭又吻住花顏,狠狠地碾壓著她唇瓣吻了好一會兒,聽著她嬌喘連連,幾欲窒息,才放過她,貼著她唇瓣,沙啞地低聲說,“花顏,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嗎?”
花顏水眸流轉,睨了他一眼,伸出青蔥的手指,點了點他眉心,“才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
這一眼,風情萬種,媚骨天成,如一朵朵紅蓮在雲遲腦中綻開。
花顏本是個灑意淡然的人兒,雲遲見過她千麵,但發現,以往二人雖親密,她也軟軟的嬌嬌媚媚的在他身下,或歡喜或淚眼汪汪地軟聲求她,他本以為那就是極致,卻沒想到,今日才是她的極致,她這般嬌中帶媚,魅惑人到了骨子裡。
他哪裡還能受得住?這樣的花顏,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克製不了,咬牙低頭咬她脖頸鎖骨,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瘋狂和克製,“最後一次,乖,不能再胡鬨了。”
花顏摟住他脖子,“唔”了一聲,痛快地軟聲說,“好,聽你的。”
雲遲因了這句話,徹底地瘋狂了起來。
夜深人靜,前方喧囂已歇,鸞帳內卻依舊春水情濃,又是一番胡天胡地情天幻海。
天方見白時,花顏終於累的昏了過去,雲遲心疼不已,吩咐人送了水,抱著昏睡的花顏沐浴,看著她白皙的肌膚上一片狼藉痕跡斑斑,扶額了好幾次,才輕手輕腳地幫她清洗乾淨,抱著她回到了床上。
全程,花顏睡的沉,什麼也不知道了。
雲遲自責不已,生怕出了事端,他的自製力在她麵前,從來就克製不住,潰不成軍,他到底沒忍住,對外麵吩咐,“小忠子,去請天不絕來。”
小忠子迷迷糊糊地驚嚇了一跳,連忙應是,匆匆去了。
不多時,天不絕提著藥箱匆匆而來,他也喝了不少酒,走路一步三晃,聽雲遲宣他,不敢耽擱,一路上冷風吹著,到了鳳凰東苑時,酒已醒了大半。
小忠子在外氣喘籲籲地回稟,“殿下,神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