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離也訝異地看著花顏。
雲遲道,“還不能確診是喜脈,隻是有這個症狀罷了,天不絕推測是。”
蘇子斬冷聲道,“既有了喜脈,當小心才是,這麼大雪的天,你還跑去看什麼鳳凰木?吃飽了撐的嗎?再有下次,我的血倒了也不給你喝。”
花顏對他吐吐舌頭,不服氣地說,“我總不能天天關在屋子裡悶著,誰樂意喝你的破血。”話落,對他揮手,“你趕緊走,不想看見你了。”
蘇子斬站起身,“小東西,走不走?”
小狐狸“唔”地一聲,點頭,從花顏懷裡竄去了蘇子斬懷裡。
安書離也同時站起身,“有喜脈是好事兒,太子妃仔細養著吧,萬事小心。”
花顏點頭。
雲遲吩咐福管家,“福伯,待本宮送他們出府。”
福管家應是,立即跟上了蘇子斬和安書離。
二人離開後,安十六囑咐了安十七一番,收拾行囊,當即離開了京城。天不絕也出了鳳凰東苑。
方嬤嬤和采青退了下去,屋中隻剩下了雲遲和花顏。
雲遲將花顏抱在懷裡,吻了吻她唇角,問,“看來讓你待在東宮都不甚安全,今日我便吩咐人,帶著天不絕將東宮上下查一遍。”
“誰能想到啊。”花顏摟著雲遲的脖子蹭了蹭,“這麼多年,你就沒去鳳凰木下嗎?想想都可怕得緊。”
雲遲溫聲道,“去過,母後薨了之後,我便被皇祖母接去了寧和宮,那時尚且年幼,姨母便接手了母後未幫我建完的東宮,時常帶著我過來看,那時,她喜歡在鳳凰木下乘涼,我便一邊讀書一邊陪著她,隻不過我不曾去碰樹乾,未曾被它劃破皮而已。”
花顏點頭。
雲遲又道,“後來,我十歲後搬進東宮,姨母也常來看我。”話落,他拿過花顏的手,摩挲著她纖細的手骨,避開劃傷的指尖,“我的記憶裡,竟然也不記得母後和姨母是否被它傷過。”
花顏道,“方嬤嬤是一直跟著母後嗎?”
雲遲搖頭,“在我出生後,母後便將方嬤嬤給我了。跟隨母後的老人,在她薨了之後,都殉葬了。”
花顏歎了口氣,將雲遲的脖子摟緊。
雲遲也抱緊她,“當日,你豁出去性命救子斬,我恨怒吃味得緊,今日卻是靠了他救了你。你說有因有果,果然沒錯。”
花顏“唔”了一聲,軟軟地道,“不想說他。”
雲遲低頭看著她,見她眯著眼睛,如貓兒一般,想笑,“又困了嗎?”
花顏點點頭,“有點兒。”
雲遲抱著她起身,回了臥房。
花顏躺在床上與雲遲又說了兩句話,便耐不住困意又睡著了。
雲遲倚在枕邊看著她,誰能想到那一株被人稱讚的鳳凰木有如此驚駭的毒性,這麼多年,若他是個上樹爬牆搗鳥蛋的貪玩東西,也許他早就沒命了。
福管家剛送走了安書離和蘇子斬,皇上近身侍候的小李子公公與周嬤嬤一起來了東宮,太子殿下當街縱馬回宮之事傳到了宮裡,皇帝和太後也想到是花顏出了事兒,否則雲遲不會如此,擔心不已,連忙派了近身人來問。
福管家將人帶去了鳳凰東苑。
小忠子在外小聲請示雲遲,“殿下,小李子公公與周嬤嬤來了,問太子妃可否安好?您可見?”
雲遲慢慢地坐起身,想著他今日是情急了些,如今宮裡得到消息,顯然京城已經傳遍了。他道,“不見了,回話給父皇和皇祖母,就說一切安好。”
小忠子應了一聲是,給周嬤嬤和小李子公公回了話。
二人一路進來,見東宮上下平靜,各人各司其職,井條有序,不像是有大事兒發生,雖沒見到雲遲,但得了他的話,便回宮回話了。
皇帝和太後雖心中疑惑,但有了雲遲的話,放下心來。
這一日,雲遲進了東宮後,再未出東宮。
轉日,早朝,文武百官們見到太子殿下,都悄悄打量他,見他一如既往般寡淡威儀,想著看來東宮沒出什麼大事兒,估計太子妃崴了一下腳,以太子殿下待她之心,也會縱馬疾馳回去,便都紛紛放下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