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笑著說,“你慢點兒吃,我看著你吃飯,都怕你噎到。”
梅疏毓抬起頭苦兮兮地說,“表嫂,我為了早點兒趕回來,這一路上,隻啃了幾個乾饅頭,連口湯都沒喝上。”
“喏,我這碗湯給你喝。”花顏將她麵前的一碗湯品推給了他。
梅疏毓睫毛動了動,又給花顏推了回去,早先他沐浴時,問了小忠子,得知花顏有喜了,聰明地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孕婦喝的東西,我才不要。”
花顏大樂,“你風塵仆仆的,這才補身體。”
梅疏毓搖頭,“我隻喜歡啃雞腿吃燒鵝。”話落,又埋頭吃了起來。
“不必管他,吃破了肚皮也是飽死鬼。”雲遲拿過花顏的湯碗,盛了湯喂花顏,“今日與昨日的湯不同,乖,喝了它。”
花顏無奈,每一頓飯都要喝一碗湯,雖然每頓的湯都不同,前幾天喝著也沒什麼,但這幾天喝了她就反胃想吐,怎麼也不想喝了。但她又怕雲遲緊張擔心,所以就忍著反胃沒告訴他。
但堅持了幾天下來,她有些堅持不住了,索性放下筷子,抱著他手臂撒嬌,“好雲遲,我今天不想喝了,明天再喝,行不行?”
梅疏毓抬起頭,睜大了眼睛,這是因為不想喝湯在撒嬌?多大的人了!
雲遲看著她,慢慢地放下碗,溫聲問她,“是不是喝了這湯難受?”
花顏沒想到他發現了,苦著臉點頭,“有一點兒,喝完就想吐。”
“算了,明日我問問天不絕,什麼能代替補湯。”雲遲又氣又笑,“忍著做什麼?不想喝與我說就是了。”
花顏也無奈地笑,嗔了他一眼,“這些日子我見你處處小心謹慎,不是怕你又添心思擔心嗎?朝事兒本來就一大堆,再加上個我,我怕你吃不消。”
雲遲拍拍花顏的頭,“吃得消,放心。”
梅疏毓又埋下頭,他也想找個媳婦兒了。
花顏忽然看著梅疏毓問,“你可還喜歡趙府小姐?”
梅疏毓一愣,又抬起頭,看著花顏,臉有些紅,“表嫂問這個做什麼?”
花顏笑,“你若是還喜歡她,哪一日我幫你問問她。”
梅疏毓連忙搖頭,咳嗽地說,“不要。”
花顏挑眉,“當真不要?”
梅疏毓點點頭,難得地甕聲甕氣地說,“我以前是挺喜歡她的,後來覺得沒戲,就放棄了。如今……”他拍拍胸脯,“男子漢大丈夫,先立業,再成家。”
花顏失笑,“行,既然你如今再沒心思,我就不給你做這個紅娘了。”
梅疏毓埋下頭,繼續吃飯。
用過飯後,梅疏毓將南疆王在圈禁之地失蹤之事說了,“看管的人說自從南疆王進了圈禁之地後,覺得一輩子完了,每日不是買醉就是大睡,將自己關在門裡睡上三五日也是常有的事兒。所以,我去時,看管的人還以為南疆王在宿醉大睡。”
雲遲頷首,“可查了?是怎麼失蹤的?”
梅疏毓搖頭,“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失蹤的,禁地裡,一個人都沒少,隻少了南疆王。我本要徹查,便收到了表兄您的傳書讓我回京,便立即起程回來了。”
雲遲點頭,對他道,“去歇著吧!明日接替陸之淩,掌管京中兵馬。”
梅疏毓也確實累了,吃飽喝足,去了給他安排好的院落裡休息了。
花顏琢磨道,“葉香茗和南疆王的暗人都被我們拔除了,如今突然失蹤,我猜測也許與背後之人有關。”
雲遲道,“不無這個可能。”
花顏敲著桌麵琢磨道,“還有柳芙香的死,早不死,晚不死……”話落,對雲遲道,“背後查武威候了嗎?”
雲遲點頭,“我自監國之日起,無論是趙宰輔,還是武威候,亦或者安陽王、敬國公等一眾朝中重臣,我都極其關注。尤其是自北地出了事後,我都北地裡查了朝臣,首當其中便是朝中重臣,沒查出武威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