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揉揉眉心,“用過飯後,本宮去一趟趙府。”
安書離點點頭。
梅疏毓看著雲遲,他想問問花顏,但見雲遲神色,又按壓下,與安書離一起出了內室。
小忠子命人抬來水,雲遲沐浴換衣後,來到了外間畫堂。
一場高熱來得太凶猛,似乎掏乾了雲遲所有力氣,他走路腳步發軟,偏偏不讓小忠子扶,不過從內室走到畫堂,又出了一身薄汗。
用過飯後,梅疏毓終於忍不住,問雲遲,“太子表兄,真不找表嫂了?”
雲遲搖搖頭。
梅疏毓還想再問不找怎麼辦,雲遲站起身,“書離,你留在東宮,幫本宮將東宮上下徹查一遍。”,話落,對梅疏毓道,“你跟本宮去趙府,徹查趙府。”
安書離點頭,梅疏毓吐下還要問的話,也點頭。
小忠子拿來厚厚的披風給雲遲披上,又命人抬來了一頂軟轎,雲遲出門便上了轎子,由人抬著出了東宮。
梅疏毓騎馬跟著,去了趙府。
趙府早已經搭建了靈堂,趙清溪吩咐人將趙宰輔抬進棺木裡,醒來的趙夫人哭著死活不讓,她不相信趙宰輔突然就死了,她隻覺得他是睡著了。
所以,靈堂雖然建了,棺木也放在了靈堂裡,但趙宰輔的屍首還安置在正院。
雲遲轎子來到,趙府門口已停了不少馬車。
聽聞太子殿下來了,趙府管家陪著趙清溪迎了出來。
雲遲鮮少坐轎子,當趙清溪看到東宮的轎子時,想起了昨日安書離的話,太子殿下昨日染了風寒發了高熱才不能來,她屈膝見禮,“太子殿下。”,又給下馬的梅疏毓見禮,“毓二公子。”
雲遲挑開轎簾子,瞅了趙清溪一眼,道,“本宮過來看看趙宰輔。”
趙清溪看著雲遲蒼白的臉,點點頭,“殿下請。”
雲遲落下了轎簾。
趙清溪落後雲遲轎子一步,往裡走。
梅疏毓見趙清溪好好的女兒家,經此變故,如風中飄零的落葉,讓人看著好不揪心,但她雖憔悴,但眉眼堅強,想想趙府無男丁,趙夫人怕是已不能理事兒,難為她一個女兒家支撐偌大的的趙府了。他輕聲道,“趙小姐節哀。”
趙清溪偏頭瞅了梅疏毓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梅疏毓即便還想再寬慰什麼,但多餘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便作罷。
雲遲的轎子來到前院,趙清溪開口,“殿下,我娘不相信父親死了,說什麼也不準裝棺,如今父親還在正院,沒在靈堂。”
雲遲“嗯”了一聲,“那就去正院吧。”
趙清溪領著雲遲向正院而去。
敬國公、安陽王、等朝中一眾大臣們今日一早就來了大半,都圍在靈堂前,沒見到死去的趙宰輔,聽聞雲遲來了,齊齊轉過身,便見一頂轎子由趙清溪領著向正院去了。
眾人想著太子殿下既然來了,便再等等吧!趙夫人總不能守著趙宰輔的屍首一直不裝棺。
想想趙宰輔,無緣無故地死了,著實讓人驚悚欷歔。
老一輩的朝臣們是經曆過當年皇後娘娘和武威候夫人的死的,如今趙宰輔同樣是不知死因,讓眾人不由得又回憶起了十五年前的皇後娘娘和五年前的武威候夫人。
對了,武威候還在東宮做客呢,自從被太子殿下請進去,再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