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煙揮了揮手，“少拿科學這一套來唬人，也彆借著科學的名義行不軌之事。你如果真的單單是為了研究我倒還對你能有幾分虛假的敬意，但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心裡清楚。”
石淮之皺了皺眉，不免覺得她說話有些過於粗俗了，“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不要不給自己留後路。”
“怕彆人說得難聽就彆做難看的事。”湜煙徑直走到銀色置物架前，拿起了盒子，雙眼牢牢盯在他臉上，“兩年前，研究院所有數據進行核算，你找到張佳敏，讓她在保留唐隨數據和保留自己正常雙腿之間做選擇。我說的沒錯吧？”
“這也是為了科學為了研究嗎？”湜煙步步緊逼，無波無瀾的雙眼折射出奇異的光，“你根本就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惡心的欲望，看彆人掙紮，看彆人糾結，自以為是地蹂躪他人的情感。”
石淮之臉上的笑僵了一瞬，但旋即又恢複如初，“你說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我會讓你把芯片帶走嗎？”
湜煙卻還是淡淡的笑，“那你覺得……我今天是過來玩的嗎？”
石淮之的手瞬間收緊到她的脖子上，眼裡的紅血絲即使在昏暗中，湜煙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苟言笑地威脅湜煙：“我不管你是從哪聽來的關於唐隨的事，也不管你是什麼大善人，但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
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隱匿在袖子下的青筋也若隱若現，手指用力得發抖。
但湜煙沒有絲毫難受的表現。
她的眼神仍然帶著石淮之無法企及的輕視。
“舅舅！”
伴隨著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宋起在這瞬間衝了進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攔在兩人之間，驚恐地望向石淮之，“舅舅你這是在做什麼？！”
石淮之甩了甩手，將弄亂的袖子撫平，指了指門外，“快把她帶走，我就當作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
宋起還要說些什麼，小腿突然被人從後麵踢了一腳，他回頭，湜煙冷漠地彆了彆臉，“邊去，彆擋事。”
她又抬眼看向石淮之，風輕雲淡的語氣：“你時間寶貴，我也不喜歡贅述，所以，這是最後一遍，我會帶著她離開。”
下一秒，湜煙倏忽伸手，隻輕輕觸及石淮之的脖頸處，石淮之便軟綿綿地倒了下來。湜煙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拋下一句：“兩個小時後醒來，你要願意留就留。”
宋起茫然無措地望望湜煙很快消失的背影，又望望倒在地上的石淮之，煩躁不已地把石淮之抬到沙發上，然後追了出去。
“不是，你這是在乾什麼？我舅辦公室有什麼係統的，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你是沒法帶著芯片出他那個旋轉門的，而且……”
他話音未落，湜煙竟然安然無恙地出了旋轉門。
“你可能忘了，我是靈部的人，這點法力還是有的。”
宋起愣了幾秒，匆匆出去，仍然窮追不舍：“所以呢？我舅兩個小時醒來之後又怎樣呢？他發現了芯片不見，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