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她無意間聽到了承安侯和花念雪的談話。
其實早在她和花念雪五歲的時候,承安侯就知道孩子抱錯了。
但是因為查出來花念雪是天竅之體,是修煉的上好資質,而原主卻是廢物的封骨之體,所以乾脆將錯就錯,任由原主在農戶家裡受磋磨。
真相的殘忍遠不止這些,等到淬骨完成之後,她會因為法陣的反噬而亡,根本活不成。
承安侯的話一直在原主耳邊回蕩:“念雪,你才是我的女兒,至於那個廢物,死不足惜。”
原主對親情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萬念俱灰之下,一頭撞上了祠堂裡麵的供桌,氣絕身亡。
花小缺剛梳理完原主的記憶,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
她連忙拿出帕子擦掉供桌上麵的血,然後跪在拜墊上磕頭,故意將血蹭到地麵上,用外麵的人足夠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花家的列祖列宗,你們一定要保佑念雪姐姐修煉有成,將我們承安侯府發揚光大。
如果心願達成我願意折壽十年,不,二十年!”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承安侯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名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清麗脫俗,仿若晨間的白荷,正是花念雪。
花小缺愕然的轉過身:“爹爹,您,您怎麼來了?”
她這一轉身,承安侯便看到了她額頭上麵的血,臉色稍霽,看來這個小廢物是真想通了,要不然也不會把額頭都磕破了。
承安侯盯著花小缺的眼睛,問道:“我和念雪的談話你聽到了多少?”